莫莉花垂着头,把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,道:“刚才我们这个样子,自今而后,我就是伍大哥的人了,不论天涯海角,生死与共,我都和你在一起,希望伍大哥不要再让我伤心难过了。”
伍斌想起自已对她又搂又抱,又亲又摸,一个女人的清白已受了污辱,她确是只有嫁给自已之外,已无他法,可叫自已娶她为妻,此事总觉得有不妥之处,可此时想要说些推辞之词,当此情形,势必惹得她伤心欲绝不可,他呆呆地望着莫莉花,半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莫莉花缓步走近他的身边,低低地说道:“和伍大哥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活,刚才……我并不后悔,既便伍大哥不要我了,我仍是很感激伍大哥刚才给我带来的快活,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的。”
伍斌听她如此坦然表露心迹,不觉长长地吁了口气,莫莉花要是又哭又闹,或是莫抛遗在旁大声嚷吼,他必会严辞还于厉色,此际一个少女脉脉低哝,倾诉心中的爱意,他不是铁石心肠,志气坚硬的人,看着她那楚楚的神态,我见犹怜,不能自已,一伸手就把莫莉花搂在怀里,道:“我伍斌何处值得姑娘的厚爱,实在令我汗颜。”
莫莉花也伸手抱着他,俩眼流下两行欢愉幸福的泪花。
随着一阵轻碎的脚步声,方才端茶进来那个丫环走了进来,一看见俩人这般神态,不觉嗳哟地叫了一声,急忙转身跑出门外。
伍斌一怔,放开了她。莫莉花含羞地看了伍斌一眼,心里甜滋滋地荡漾着全身,多年的相思之情,全然在伍斌的这一抱化作了幸福的源头。
那丫环在门外说道:“小姐,老爷叫你和伍相公出来用餐。”
莫莉花道:“知道了。”听到那丫环已经走远,伸手来握住他的手,轻轻地放在自已的面颊上,道:“伍大哥,我们一起出去好吗?”
伍斌举目把她仔细地详端了好一会,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来到厅外,莫抛遗夫妇早就候在那里,一见女儿满脸溢着欢愉的神态,心知腹明,哈哈一笑,道:“贤婿,我女儿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,你娶了她,保你这一辈子快快活活,无忧无虑。”不管伍斌愿意与否,在他的心目当中,伍斌早就成了莫家的娇客女婿了。
伍斌甚是尴尬,想起与莫莉花亲热的情形,面颊飞红,要失口否认此事,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冯观子一手在丈夫背后扯了他的衣袂,莫抛遗会意,又是哈哈一笑,道:“现在废话就少说了,快来入度,看你面色有些谈白,想是饿了两天饿坏了你,快来坐下,呼得饱了才有精神与我女儿交谈。”
莫莉花给父亲说得满脸通红,也不觉想起与伍斌相拥的那种筋酥骨软的感觉,她微微地抬头偷窥了伍斌一眼,只觉自已耳根火辣辣地发烫,羞意大增。
冯观子一笑拉过女儿,把她按在椅上,莫抛遗也拉过了伍斌,道:“别光是坐着,在我们莫家你是娇客,我是个老大粗,那些文皱皱的礼仪是一概不懂的,你只要明白一件事,那就是在我们莫家,你千万不要客气。”
伍斌也给他说得满脸通红,身后的婢女替每天斟上酒,莫抛遗举杯大笑道:“为了你这小子与我女儿的相逢,早日成其好事,我们大家来干一杯。”冯观子与女儿也握杯举起。
伍斌那敢去撞杯,看着莫抛遗道:“莫先生,在下实言相告,我是个早有妻室的人,岂可再娶。”
莫抛遗脸色一沉,握杯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放,不悦道:“臭小子,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,哄哄我女儿开心一会儿吗?”
伍斌道:“在下正是为了避免令爱少受苦楚,所以才要把此事说了出来。”
莫抛遗大眼瞪在他脸上,道:“你知不知道,这么多年来她所受的苦楚是何等般的厉害,如果不是我女儿看上了你这个臭小子,你敢在这里嚷嚷,老子一掌就毙了你。”
伍斌苦笑说道:“这可不是我的错。”
莫抛遗双眉一竖,脸上显现怒色,声音不觉大了起来,道:“你还说这话,我女儿为了你要死要活的,你的心被狗叼走了吗?为何不能等她好一点,偏说这令她心痛难过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