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见姓水的走了,即拿出那坛酒来,大口咕嘟咕嘟地喝个不停,胡公南本就饿坏了,这时闻到酒香,口水直流,忍不住道:“喂,这位朋友,给兄弟来几……。”话末说完,已被那老者扫了几记耳光,打得唇裂血流,牙齿也掉了两颗,他以往仗势欺人,作威作福,此时轮到自已亲身感受,心里纵然把那老者恨得咬牙切齿,也是不敢出声,心道:我就是饿上一顿半顿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那知了了下顿饭的时候,那老者又把好吃的抢吃了,剩下的就一脚踢翻,又把酒坛拿去藏在杂草里,胡公南暗暗叫苦,仍不敢吱声,姓水的来了又抽了他十来鞭,站着看众人吃饭,不许胡公南靠近。
胡公南唯有忍着一肚子气,暗道:事不过三,想来他不会再为难我了吧。
在一顿饭的时候,姓水的因那老者踢翻了两次饭菜,怀疑是胡公南干的,因此心怀戒意,进来不肯出去,站着看他们吃饭,那老者也不再闹,胡公南喜出外望,他饿得发慌,一连吃了五碗米饭,差点咽不过气来。
正当众人熟睡的时候,胡公南忽捂着肚子不住叫痛,在地上翻来滚去。那老者嘿嘿地得意出声,众人均感诧异,大家同吃一个桶里的饭,吃的同是一个碟里的菜,怎地光是他一人叫肚子痛,听那老者得意的笑声,这分明是他作的手脚,可却没一人看得出来。
胡公南闹了半天,大家都无法入睡,他又突然上吐下泻,弄得牢内臭气冲天,人人以袖掩鼻,而那老者喝得酩酊大醉,呼呼大睡,似乎胡公南如此大闹,他一点丁儿都不知道。
次日的早晨,姓水的来送早点,开门进来,忽觉一股臭气冲鼻而来,熏得他两眼发晕,恶心难受,差点呕吐起来,急忙以袖掩鼻,远远地走开,喘了半天气,这才把鼻子紧紧捂住,进来一看,胡公南直如一条死鱼一般趴在地上,呼气奄奄,双目深陷,形容憔悴,直似病了几个月的病痨一般,登感愕然,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?
姓水的差人来打扫,用水冲洗,异味仍是难消,又把牢里的稻草换过,挣弄了老半天的功夫,早饭人人直皱眉头,想起胡公南上吐一泻的情形,如何咽得下饭,姓水的不敢把他们饿着,百般无奈之下,让他们出来门外用饭,众人出得牢门,却见大家处身于长长的通道,两边许多铁门,看样子这里关了许多武林中人?大家心里均在揣测对方的意图。
胡公南闹了一夜,此刻但觉饥饿难耐,不觉又多吃了几碗,众人暗暗皱眉:现在吃得爽快,等会不要又大闹起来,你吐死泻死那到也罢,我可不想陪你这么挣腾下去。
胡公南饭饱酒足过后,体力已是恢复,一试运气,竟然是恢复了武功,暗暗欢喜:一定是这个臭老头搞的鬼,害得老子差点儿掉了性命。哼,等会得好好地修理他一顿。
姓水的把他们关进了牢里,收拾饭碗离去,胡公南一捏拳头,再次证实确恢复了武功,不觉长长地吁了口气,走到老者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:“喂!你这老儿给老子站起来。”
众人一看这等架式,知道又有好戏可瞧,现在是恶制恶,大家不出一声,都靠墙而坐。
那老者一看胡公南这付模样,嘿嘿地又冷笑了两声,道:“你这个臭贼吃饱了饭没事作,想来讨打么?”
胡公南莫名其妙地恢复了武功,那还惧怕这个老者,闻言道:“你现在想把老子怎样?”
那老者嘿嘿冷笑,道:“就这个样子。”声音末毕,一晃而起,刹那间已是站到了胡公南的面前,只听得啪啪之声脆响,胡公南脸上又挨了七八记耳光,他的武功纵然恢复,仍是无法躲得开那老者的手法,把脸又打肿了起来。
胡公南又惊又怒,喝了一声,猛地一掌捣向胸口,那老者哼了一声,道:“鲁班门前弄斧头。”随手轻轻拂起一划,轻描淡写一般把胡公南的掌势化解,胡公南双掌齐出,施展他的霹雳掌,若在平时,霹雳掌发一掌,便大喝一声,掌力便会大增,现在他是阶下囚,不敢喊出声来让姓水的知道,纵是如此,以他的霹雳掌之能,仍是厉害非常,掌风呼呼,可见其威力。
那老者站着不动,也不闪避,胡公南双掌狠狠地印在他的胸口上,随着逢的巨响,那老者没有被击倒,反到是胡公南被一股反弹力一震,身朝后翻,直撞在墙壁上,一个收脚不住,又朝前扑倒在地上,已是撞得头破血流,浑身无力,直到此际,胡公南才知道这老者的武功之高,远远地超出他的想象之外,抬起头来一看,见他已走到自已的面前,不禁胆寒心怵,浑身打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