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牛羊夫妇刚露脸就给认了出来,俩人同时愕住,不禁对伍斌仔细打量,魏佩娴喝道:“你放不放人?”
伍斌一看眼前的情形,即知是一场误会,抓住李锐中的手放开了,对魏佩娴道:“魏女侠,陈总舵主近来可好?”
魏佩娴心下又是一惊,暗道:这厮果然不是好人,陈总舵主近日遭人暗算,伤势极重,若非神医蓝大侠妙手施救,现在后果实是不堪设想。他怕伍斌要逃,把手一摆,手下人一齐散开围上,冯牛羊也走到前面来,喝道:“废话少说,放了人自废武功,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韩振岐喝道:“姓伍的,你到底放不放人。”众人只是大呼小叫,不敢上来,生怕伍斌伤了李锐中的性命。
小青等四人极是害怕,小兰道:“伍相公,你和他们无怨无仇,何必要与他们作对呢?”
伍斌知是一场误会,上前两步面对着魏佩娴道:“魏女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?”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块“盟主令”令牌在她面前一晃,即收了起来,在魏佩身后的尽是一些小喽罗,平时那有机会见得到这块令牌,而且这块令牌并不大,伍斌拿在手心里也只有魏佩娴一人看得到。
在这一瞬间,魏佩娴神情错愕惊喜,欲势下跪,猛觉一股大力涌来,竟然跪不下来,暗暗吃惊:伍盟主的办功居然如此深厚。忙抱拳躬身,满面喜色地道:“伍……。”
伍斌把手一摆,不让她把“盟主”两字叫出来,他无意作这个武林盟主,既以推托多年,此时重逢旧人,不便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示人,因此阻止魏佩娴把他的身份说出道:“魏女侠知道就罢了,我一个山野粗人,说了别人也不会识得的。”
魏佩娴知他之意,不敢违逆,伍斌对李锐中道:“李兄,小弟一时误会,得罪了。”随手替他解了穴道。
李锐中神色甚是尴尬,强笑道:“一时的误会,此时说明彼此立场,大家不会往心上去的。”他见魏佩娴脸上狂喜的神态,猜想伍斌绝非一个“山野粗人”,而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,况且伍斌的武功之高,自已这边的人恐怕没一个是他之敌,那敢将他得罪了,对群雄道:“一场误会,现在没事了,大家休息去吧。”群雄对李锐中恭恭敬敬,着恼伍斌对他无礼,心中余愤末休。
魏佩娴道:“伍……。”忽见他使了个眼色,登时省悟不宜喝破他的身份,道:“伍相公,自从你走了之后,我们……。”
伍斌把手一摆,道:“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,陈迷焕陈二哥的为人我深知,他和兄弟们的交情深厚,作起事来自是方便得多。”他知微卅三杰等人对已敌意极深,此时虽然释解前嫌,仍是不能令他们释怀,这才故意称陈迷焕为“陈二哥”,果然如他所料,不仅微卅三杰等人,便连陈锐中也感到万分的诧异,陈迷焕江南或是在武林中的地位,谁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“陈总舵主”,以伍斌这等年纪,只是一声“陈二哥”,人人都睁大了眼睛,重新把伍斌打量了一番。
魏佩娴道:“伍……伍相公不知将何往处,那个连兄弟呢?”
伍斌心下一酸,过了一会,才轻轻地说道:“她已经走了。”
魏佩娴一时没注意到他语气有异,道:“她到哪儿去了。嗯,连兄弟这人最是有趣,上次突然有事,来不及跟她聊聊,下次遇着了一定……。”忽见伍斌眼圈一红,滴下泪来,一时不禁怔住。
魏佩娴这才明白他所说的“已经走了”是怎么回事,极感意外,想起连翠娇在擂台上“作生意”的情影,不觉道:“这……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伍斌满怀酸楚,苦笑了一下,道:“世事仓桑,变化莫测,我们没有末卜先知之能,那会料得到会发生这行多事,当前武林中乃是乱事之秋,又有何人能够预知明天将会发生什么?唉!”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李锐中等人见伍斌和魏佩娴有话要谈,不便在他俩人身边听他们的说话,都走过一边去了。小兰小青四女找地方坐下,给伍斌的孩子喝水和充饥。
过了一会,伍斌问道:“现在微卅境内可有黑衣蒙面人的踪影?”
魏佩娴见李锐中等人已经走远,便大胆地说道:“伍盟主说的可是江湖上近几年露脸的神秘帮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