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振岐道:“这话说得也是,近来武林中人人自危,都在受黑衣蒙面人的迫害,大哥在江湖上走动可得小心了。”他到底经验倘浅,认为李锐中可信,便直言不讳,伍斌听了眉头一皱。
李锐中道:“敢情武林中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吧。唉,说来惭愧,我一个跑生意的人不敢过问江湖上的事,这叫韩兄弟见笑了。”嗯了一声又道:“却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?”
韩振岐唉的叹了一声,道:“是这样的,我们……。”
伍斌走上两步,截断他的话道:“韩兄,天不早了,我们还是赶路要紧。”
韩振岐怫然不悦,道:“赶路虽然要紧,可我和李大哥乃是患难之交,倘有许我得体的话要说,怎的就这样急法?”伍斌的武功使他佩服得很,且对他有救命之恩,只是一路上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,对此深为不满,此时遇上多年朋友,倘末聊上几句,伍斌就催他上路,心中那能不有气。
伍斌看着他道:“我不是有意和你过不去,目前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,敌人随时都会跟踪而来,我们躲都躲不及,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和朋友在一起聊天,他们对我们无可奈何,如果激怒于你的朋友的话,这岂不是平空给朋友增添祸害。”
韩振岐听罢,伍斌的话句句有理,不禁愕然半响,作声不得。
李锐中暗然一凛:此人不知是什么道路,说话的口气到似是正道中人,到是要仔细留心,若有机会把他收罗下来,到是大有用处。思念末了,便对韩振岐道:“韩兄弟,我俩是不是最好的朋友?”
韩振岐怔了怔,不解其意,道:“李大哥你这是什么了,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了。”
李锐中道:“朋友有事,也就是朋友之间的事,你说是不是?”
韩振岐呆了一呆,什么朋友的事,就是朋友的事,想了半天脑筋也转不过来。
李锐中注视着他,又道:“韩兄弟,如果我有事你来不来帮忙?”
韩振岐一时末领会李锐中的意思,但想他真是有事的话,自已岂能袖手旁观,道:“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,李大哥若是有事要小弟帮忙的话,小弟万死不辞。”
伍斌冷目旁观,暗里好笑:韩兄弟到底经验倘浅,话没说几句就给人牵着鼻子走。哼,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以鬼花样,要是黑衣蒙面人弃妆而来,那是再好也没有了。当下亚不开口说话,暗打主意。
李锐中道:“如此说来,我的事就是韩兄弟的事了。”
韩振岐道:“那当然了,李大哥为何这样说?”
李锐中道:“我的事就是韩兄弟的事,那韩兄弟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,韩兄弟现在有事在身,又何必要瞒着我,是否你对大哥不相信?”
韩振岐这才恍然大悟:原来李大哥不是要我帮忙,而是要帮我的忙。但想到黑衣蒙面人武功高强,连“神剑门”的门主也要大败而走,了锐中武功虽然不弱,终是及不上岳疑影这等高手,如把他卷入其中,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,可李锐中话已说在前头,这时再要出尔反尔,末免显得不够朋友,心下好生踌躇,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伍斌对李锐中道:“李兄,你的胆量过人,在下佩服得紧。”
李锐中道:“哦,是真的这样吗?但不知兄台所指的是什么?”
伍斌道:“随便说说,不过在下所言也是另有一番用心,不知李兄可猜得出来?”
李锐中暗道:这人说话极是老练,就他刚才发现我们躲在树这份本事,我们就万万不及,不知他和韩兄弟是什么关系?得想办法打探出他的来历才是。当下笑着道:“小弟蠢笨,那能猜到兄台的心意。”
伍斌嘿嘿了两声,道:“原来李兄早就知道在下的心事,却是故意装模作样。哈哈,这又何必呢?”
李锐中一怔,暗道:莫非真有什么给他瞧破了不成?当下哈哈一笑,道:“兄台真会说笑。”他不愧是个老江湖,脸上不动丝毫声色。
伍斌忽地唉的一声,道:“原来是我错了,李兄真是不知的。”停了一停,又道: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告诉他兄弟,是这样的。”突然嗖地伸指向李锐中点去,他站离李锐中倘远,伸指根本触不到李锐中,可李锐中却感到两处穴道一麻,已是动弹不了,他手中的拐杖一起,李锐中已落入了他的手中,他身形一晃,已押着李锐中退到小兰四人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