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斌一边给孩子喂粥,一边说道:“你是否想对我动粗,不过我奉劝三位还是滚回家去闭门纳福,我不会轻于出手,一旦出手了是不会留情的,三位要慎之又慎。”
那老大哈哈一笑,指着伍斌道:“就凭你,哈哈,莫要让我笑疼了肚皮才好,你也不去打听打听,江南四雄可是吃素长大的。”
伍斌道:“现在笑得痛快,待会也有你哭个痛快的时候。”
那老四有些沉不住气,脱口骂道:“他奶奶的,你小子居然小看江南四雄。老大,你瞧他身边有俩个孩子,说不定是拐来的,这小子是个江湖骗子,不必与他客气。”他自已不敢出头,却怂勇老大上去探个虚实。
那老大放声一笑,道:“对,这小子既是蒙面人的仇家,老二、老四,我们正好拿他去作个见面礼。”
伍斌冷笑了一声,也不答话,那老大不知天高地厚,又跨上了两步,张着五指便即抓下,伍斌毫不闪躲,那老大一手拿住他的琵琶骨,不觉大笑说道:“好小子,原来是臭豆腐一块,经不……。”话末说完,声音忽地凝结停了下来,脸色刹色,原来他着手之处软绵绵的,突然间坚硬似铁,他是个高手,一见如此怪异的变化,即知不妙,急忙缩手,那知更奇的还在后头,忽觉手掌似给什么吸住了一般,手掌沾在对方的琵琶骨上无法拨得出来,惊慌之际,举起右掌朝伍斌的头顶拍落。
就在此时,被吸住的那只手猛然一震,整条手臂麻木剧震,紧随着一股强劲迎胸推来,胸口犹如给铁锤重击了一下,往后撞在桌上,把桌子压个碎裂,桌上的汤水菜酒淋漓了一身,他站了起来但觉浑身血脉偾张,张口哇地吐了两口鲜血,一条手臂再也举不起来,竟是废了。
那老四见老大神色惨变,额头直冒冷汗,知他受伤不轻,他拨出了腰刀,扑上一刀劈下。
伍斌斌冷笑一声,道:“有个相陪的也好。”举起左手抓去。那老四虎口一震,腰刀竟是砍不下去,定睛一看,不禁把他吓个半死,原来伍斌居然是用两根手指夹在钢刀上,难怪这一刀砍不下去,天底睛居然有这等本领的人,叫他如何不惊,他只觉虎口剧痛,钢刀已脱手飞出,随着胸膛被了一掌,朝后倒在地上,他的肩头上一阵剧痛,浑身的劲力再也命不出来,却是那柄钢刀落下把他钉在地上,钢刀恰好捅进穿背,把他的琵琶骨也刺穿了。
就在这时,伍斌忽听到咦的一声,声音虽小,可他的功夫今非昔比,耳力极是敏捷,听得清清楚楚,转首朝声音来处瞧去,但见在角落里坐着俩个老妪,听一个身穿灰红大袍,另一个是黑衣大袍,头上银鬃雪白,俩个相貌有些相似,看是似姐妹。
伍斌一凛,知这俩个老妪是深藏不露了世个高人,暗道:看那个红裤老妪神情颇有正气,相来不会是坏人,那个黑袍老妪眉含妖气,说不定是傅非劳之流,我到是不能粗心大意。他这时武功大进,对任何人都不会惮忌,只是俩个孩子在身边,遇上高手搏斗起来不能不有所顾忌。
那红袍老妪轻轻出声之后,见伍斌的目光向她扫来,心感大奇: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好怪,可能是正邪之间的人物,他的指力功夫似乎是狐山派的擒爪抓的功夫。她不仅奇异伍斌的手法,对伍斌的功力更是佩服,她只是奇异地轻轻出了声,居然便给伍斌发觉,功力之深,可想而知。
那黑袍老妪心里也暗道:“斌儿不知去哪儿学来这些高明的武功,他自幼得袁自安那个死鬼教功夫,可袁自安那有这种本事,那年伍家出了事,他便下落不明了,不知跑到哪里去,到是令我惦记已得紧。哈,这俩个小娃娃一定是他的儿子了,不知他的媳妇怎不见人影?现在看妹子的神色有些怪异,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,斌儿现在的情形似乎有难,我得想个法子逃走,暗中保护他父子三人的安危。
伍斌缓缓地回过头来,盯着那老二冷冷地说道:“你和他们是把兄弟,现在你的兄弟有难,你似乎应该与兄弟患难与共才是道理。“
那老二给他这么一吓,低头看了倒在地上的兄弟,那敢答话,急忙从窗口飞身而出,这时那里还顾得什么兄弟之情,患难与共,还是他自已的性命要紧,逃之夭夭。
伍斌哼了一声,见俩个儿子都已食饱,向伙计买了一些路上用的食物,结了账负着一个儿子,抱着一个在胸前,替倪靖毕解了穴道拿起倚在墙上的拐杖,待要出店,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。他暗道:现在渐渐临近江南,那里识得我的人着实不少,别要给人认出惹麻烦。想罢,把拐杖和孩子放下,从包袱中拿出一件衣服撕了一片下来,将脸蒙住,此店里每一个人都朝他看业,只觉这青年实在说不出的怪异。
打斗声已近,已到了店前外面,伍斌抱起儿子拿起拐杖,便走了出去,店里的人纷纷结账跟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