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斌不语,心下默认。
连卒乔道:“狐山派的武功能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,连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百胜神刀胡臭都要败在我爷爷的剑下,傅非劳已得我爷爷的真传,这人野心不小,武功修练必勤,我爷爷说傅非劳这人天生异赋,是块练武的好材料,他的魔体丹元功如是练成了,那他的狐山剑法必然大进,我爷爷说狐山派的武功修炼与别的门派大异,魔体丹元功深进一层,狐山剑法也深进一层,和我们交手的那些人没有练过魔体丹元功,所以无法把狐山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,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出现的黑衣蒙面人的剑法并不高明的原故。”
伍斌道:“剑术也有这样的练法?”
连卒乔道:“天下间万物皆异,修练武功的法门也是各异,千变万变,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别人说了固是难于致信,却也不能就说没有,你说是也不是?”
伍斌知连卒乔不会骗他,心想傅非劳的武功这等高强,目前说报仇之类的话已成泡影,一时心绪不佳,默然无语。
连卒乔道:“现在不管怎样,我俩人先去见我爷爷,报仇的事暂缓,待我爷爷把狐山派至高无上的武功传给你,苦练几年后,剑术大成之日便是报仇之时,你切不可意气用事,反而坏了大事。”
伍斌面朝东方,想来想去,过了很久,转过脸来对她道:“你都这样说了,也只有这样走法了。”
连卒乔见他答应了,不觉大喜,满面堆笑。
伍斌沉吟道:“我俩在兄弟会总坛这么露脸,现在武林中人认识我们的一定不少,得想个办法才好。”
连卒乔点头道:“这话说的也是道理。”
俩人出了大路,踏着厚厚的集雪朝前一步一步地走去,一条大路曲曲折折,山峰起伏,行了一会天色已然大亮,在晨光的照射下,满山遍野尽是白色的世界。
晨间的气候虽是寒冷,然红日爬上山头,射来千万道红辉,置身其中,心头似乎涌起一股暖暖之意。
伍斌的衣服在运气逼毒的时候已被汗水浸湿,此时衣内尽是凝结的冰块,微风吹来,感到寒意袭体,身躯有些微微发颤,连卒乔看见了忙把自已的大衣脱下披在他身上。
伍斌如何肯让她为自已受寒,道:“我身强力壮,这点寒气还受得了,你不必太为我担心。”
连卒乔道:“你的身体刚刚复元,当心受寒。”硬是把大衣披在他的肩上。
伍斌推辞不掉,甚是激动,眼圈一热,险些滴下泪来。
连卒乔面对着他,全都看在眼里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甜甜的滚味,不觉痴痴地望着他。
伍斌见她神色有异,不觉问道:“连兄弟,你怎么了?”
连卒乔心头一跳,登时省悟起来,刹那间满面通红,感到一阵害羞,掉头朝前跑去,再也不敢看伍斌一眼。
伍斌心下大奇,追上叫她也不应,还道是自已什么地方得罪了她,令她生气,不觉大急道:“连兄弟,若是大哥有何不是之处,请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连卒乔神态羞妮,只觉两腮火辣辣地,如何敢把脸对着伍斌,仍是快步朝前走去,道:“不是了,大哥别……切莫误会。”
伍斌道:“我不误会就是了,你也别跑得这样快,再跑下去我可追你不上了。”故作粗喘大气之状,一付累得不得了的样子。
连卒乔心意慌乱之际,也不知是真是假,停步等他上来,俩人并肩朝前走去,伍斌斜着头偷眼看她,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响,脸上的神色也看不清楚,道:“连兄弟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