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斌给她这么一说,不去也不成了,道:“话可说在前头,去是归去,这酒可是万万不能喝的。”
连翠娇大喜道:“这酒不喝也罢,鸡鸭那是非吃不可的,你看前面有家酒楼,我们快走吧。”
俩人走进店来,连翠娇极是高兴,拉着丈夫便往楼上去,店伙计见了连声喝住,过来说道:“我说俩位就在这下面坐坐,楼上就别去了。”
连翠娇不解道:“为什么?”
店伙计满脸轻蔑之色地瞧着他俩人,道:“就凭你们这身打扮也想上楼喝酒,也不怕笑掉我的大门牙吗?”
连翠娇哼了一声,甚是有气,道:“原来你这只狗真会狗眼看人低,你们这酒楼到底有什么地方我去不得的。”说着抬脚往楼梯上走去。
店小二见她虽然衣着平俗,却掩遮不住她那神清骨秀的风姿,只当她是平常的乡下人,不敢把自已怎样,便想调戏她,一手往胸前推来,喝道:“不许上去。”
连翠娇这一气非同小可,伸手在店伙计腕上一捏,痛得那伙计嗳哟地叫,连翠娇一笑说道:“看你的狗眼还敢不敢看人低。”玉腕一翻,反扫过去,把他打翻在地,流血满口,他刚才说笑掉大门牙,这回可真的掉了几颗牙齿,面颈也摔肿得老高。
伍斌埋怨道:“不是说好了来吃菜的,怎么还惹事。”
连翠娇道:“谁让他欺负人了。哼,这还算是轻的了。”拉着丈上楼来,上面几个阁楼都坐了不少人,大多都是江湖豪客模样的人,见他俩个上来,个个露出惊奇之色。
连翠娇不动声色,佯作末见,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下,一手拍桌子,喊道:“店里的人都死绝了吗,还不快快给姑奶奶端上好酒好菜来。”
不一会,店伙计把掌柜带了上来,指着连翠娇骂道:“就是这俩人,地地道道的乡巴佬,也不撒泡尿来照照相,也配上楼来。”
伍斌听他语言辱及妻子,饶是修养再好,也不觉动了怒,愤然而起,道:“顾客是你们的衣食父母,你们如此逐客,这生意是怎么作的?”
掌柜也怒容满面地说道:“本店阁楼向来是为有钱人而设的,也只有身份的人才能上来,像你们这种水里泥鳅也想浮出水面,这也真是大笑话了。”
伍斌暗道:这种人人极是势利,狗眼看人低,当即拿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,道:“这锭银子可否上得来喝酒。”
那掌柜呆了一呆,他见这俩个年青人衣着平俗,只当是附近的乡下人,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锭银子,一看就知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,他和伙计相顾一眼,知得罪了客人。
连翠娇见丈夫也生气了,心里一喜,把几粒金豆泼在桌上,喝道:“姑奶奶上得你们这儿来,那是看得起你们。哼,你们的酒菜要是作得好的话,自然是重重有赏,若是作得不好,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鸟店。”
那掌柜给他们一吓,顿时清醒过来,哭丧着脸,道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都是这个小二可恶。”说着转过身来,一巴掌就扫在伙计脸上,喝道:“还不给我滚了下去。”伙计刚给连翠娇打肿了脸,这时给掌柜打到另一边上也肿了起来,他受了莫大委屈,泪水欲滴,跑下了楼到后面柴房里偷哭。
掌柜求饶了几句,不敢久留,亲自指挥厨子烧菜。连翠娇见不少人伸头伸脑地瞧来,暗道:闹得也差不多了,还是吃罢了饭回去歇歇,看看好戏。
不一会,酒菜俱全,连翠娇见吃的来了,故意刁难那掌柜,不是这菜太淡,就是那个太咸了,害得他提心吊胆,不知如何应付,冷汗也吓了一大把。
俩人吃罢了饭回到客栈,客栈掌柜站在门口迎候,口里唠叨个不停,连翠娇不悦道:“我们吃过饭了,等会要歇息,如果没有什么事,不要来打扰我们。”掌柜连连称是,又要唠叨,连翠娇已和丈夫上楼上去了。
进了房里,伍斌随手把门关上,道:“连妹,你已后还是少给我惹事为妙。”
连翠娇扁嘴而道:“我爱怎样便怎样,大哥要是怕事的话,大可自个儿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