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连翠娇和伍斌上得徂徕山,一路上寒风刺骨,俩人心里却是热呼呼。连翠娇离山多年,此时上得山来,不过一会就能和爷爷相见了,心里头特别兴奋,想起自已和伍斌已有肌肤之亲,待会见了爷爷不知如何说明才是。
俩人心里别有一番滋味,既甜蜜又喜悦,连话也少说了,一路踩雪而上。忽听到一阵金铁交嘎之声传来,连翠娇听出声音来自她和爷爷居住石洞的方向,胸色登时刹变,也顾不得招呼伍斌一声,拨脚便朝石洞的方向奔去。
伍斌不禁愕然,也省悟了过来,急忙随尾追赶去。连翠娇的轻功远胜于他,喊她不应,追她不上,心下大急,使出浑身解数,拼命紧跟在后。
俩人越过两座山头,石洞遥遥在望,猛见十个八个白衣雪人狼狈飞逃过来。连翠娇心下一喜,她知爷爷的武功了得,这些人岂是他的对手,现在这些人如此逃命,显然是给爷爷杀得大败而逃的,见他们逃得飞快,也不觉暗暗吃惊。
几个白衣雪人拼命飞逃,忽见前面有俩人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各人抓出一把暗器没头没脑就泼了下来。连翠娇跑在最前面,猛见暗器如狂风骤雨般射来,拨剑来挡已经不及,纵身一跃,掠起避过,伍斌的软腰剑已给了连翠娇,他此时没有剑,见状忽忙折了枝树枝,一边挥舞,一边向连连翠娇掠身扑去。暗器一射而过,几个白衣雪人给连幸杀得肝胆俱寒,生怕他追来,那敢逗留,趁着伍斌和连翠娇掠闪到一边去,他们先后一掠而过,一溜烟般逃了下去。
伍斌扔掉手中的树枝,见连翠娇吓得脸色发白,正欲举手相扶猛地感到整只手已经没有知觉了,举起一看,手背上插着一枚金针,显然针上喂了非常厉害的剧毒,待想用另一只手取药,两眼登时发黑,便不省人事了。
连翠娇大惊失色,这才看见他手背粗肿发黑,方知他中了喂毒暗器,惊得好头皮发麻,高声大叫道:“爷爷,快……快来呀。”
“阿娇,是你吗?”忽听到连幸狂喜的声音,人影一闪,他已极迅速绝伦地掠到,猛见泪流满面的孙女,这一下吃惊非小,道:“你怎么了?”
连翠娇蹲下来扶着伍斌,道:“爷爷,他……他中了喂毒暗器。”
连幸这才看见倒在地上的伍斌,见他中毒的状态,也是大大吃惊,问道:“你给他吃了百毒不浸丹了没有?”
连翠娇急得乱了分寸,听得爷爷一提,才想起竟忘了如此重要的环节。
连幸伸指封住了伍斌十几处大穴,连翠娇拿出药丸,扳开他的牙齿,把药丸扔进他嘴里,连幸一掌拍在伍斌的胸口,把药丸送下喉内。
连幸把伍斌抱起,跑回石洞里,连翠娇跟在后面,连幸把伍斌放在地上,伸手搭脉,不觉暗暗惊心。“百毒不浸丹”居然不起作用,仅能阻止毒气缓缓上升,如此厉害的剧毒还是生平首次见到。
连幸侥是一派武学宗师,见识广博,却也不识这是什么剧毒,不觉直皱眉头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看着多年末见,现在成熟,泪流满面的孙女,暗道:我已年老体衰,顶多还能再活几年,不如就成全了阿娇,让她快快活活地过她的一生,只是如此一来,狐山派的武学绝技只怕至今往后而绝了。按他的本意是要孙已带回一个如意郎君,让他好好地把狐山派武学传给孙女婿,继承狐山派的武学,现在伍斌中了天下第一等的奇毒,如不施救的话,过不了一会儿,这青年人便送命了,可是他现在也中了剧毒,已经没有时间先排毒,再救这青年,如果现在要救这青年的话,自已便无法活命,他不知伍斌的武功如何,只怕自已一死,没人传授狐山派的武功给这青年,这青年的天赋要是平平常常,不能无师自通,狐山派的绝学末免从此失传,他思之又思,极难舍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