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愕在当场,他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,伍斌的来历他一点也瞧不出来,虽然只是交手过了一招,却知伍斌的武功比他高明,再者他不知俩人的来历,那敢再行纠缠,轻轻地叹了口气,眼看着他俩人远去。
伍斌和连翠娇缓缓前行,回想起刚才的事,不觉歉然说道:“连……连妹,都是我不好,刚才使你难堪了。”
连翠娇嫩脸娇红,忸怩说道:“大哥不必再说了,能和你在一起,我心里真的好高兴。”
伍斌练过“闻风避器”之术,内功又是深厚,连翠娇的声音虽小,他仍是听到了,心下狂喜,在不知不觉中俩人的手又握在一起,两颗心也紧紧地交融着。
俩人行到前面的镇上,这里虽然不属“兄弟会”管辖内,镇上也有兄弟会的联络点,伍斌虽然决定放弃不作武林盟主,可许多兄弟刚刚脱险,不知是否倘有他人落难,心里极是关心,投宿后他怕连翠娇过于劳累,要她自个儿呆在店里,按照陈迷焕指点的联系暗号,果然打到了兄弟会的人,那目头听到手下的报告,极是奇异,出来接见伍斌,闭口不谈本会中事,不住出言探问伍斌的来历。
伍斌知他心有顾忌,不敢实说,无奈只得拨出“软腰剑”削下一块桌角,伍斌在选盟大会上一展身手,从上官英手中夺下了这柄软腰剑,凡是属四省内的兄弟都会知这把宝剑,这人既是一个头目,料想这样的大事不会不知。
岂知那头目身卑职小,并不知道,反而满脸疑意,伍斌只得从怀中拿出盟主令牌来,这一下他不能不识得了,惶恐说道:“啊,原来是伍盟主,小人不知是你老大驾,方才多有得罪了。”
伍斌道:“不知者不罪,我到这里来也是密秘而至,并不想惊动他人。”
那头目问道:“不知伍盟主找小人有何示下。”
伍斌道:“最近外头风声极紧,我们与兄弟们失散,很想知大家现状如何。”
那头目道:“官兵封锁了各条路线,在绿林中又有他们布下的线眼,数日前许多兄弟都被抓走,陈总舵主为了营救被抓的兄弟,不断从各处邀来不少武林高手,这两天甘肃大侠孙凤武就要到了。”接着把孙凤武的相貌和兵器说了。
伍斌不觉一惊,原来孙凤武竟是他和连翠娇今早遇到的那个汉子,但想孙凤武过不多时必会到来,彼此有点误会,如果见了面末免尴尬,还是早点为走得好。
那头目道:“最近官兵虽然封锁得严,可并没什么重要的人物出现,官兵中的高手也了无踪影,内因不明。”
伍斌深感诧异,却不知八大高手正在布致下一步的行动,伍斌和连翠娇在这时突然把冯牛牛等人救走,石木道人等不仅没能把人捉住,反被莫精通痛打了一顿,又惊又怕,又惮忌胡臭的厉害,他们纵有天大的胆子,此时也只有躲着不出了。
伍斌知孙凤武不久就会到来,甚觉不便和他相见,即便见了面也问不出什么,和那头目问了陈迷焕形踪后,推说有事,那目头相送出门,极是恭敬,以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头目,居然有机会和武林盟主贴身膝谈,那是他莫大的荣幸。
伍斌回到店里,和连翠娇商量准备离去,结账时,掌柜的笑脸相送,一问才知已经有人付过了,伍斌心里明白,出了店门有两匹马侍候,俩人也不多言,上马离去。
在道上到没有遇上官兵,却遇着挡路打劫的绿林朋友,不过俩人今非昔比,又没遇到什么高手,伍斌知他们是被迫的,到也不将他们为难,露了两手剑法把他们吓退,和连翠娇继续赶路。
这一日,进入山东,寒风呼啸,雪花飘扬,凉风刺骨。
在路上不时遇着饥寒交加而死的难民,横尸道边也无人掩埋,显得世道凄惨悲凉。
数日之后,俩人到了徂徕山脉,连翠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对伍斌道:“大哥,我们总算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