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荣源身形一变,极是疾快,又使出十分精妙的擒拿手的功夫,一时之间,令一玄手慌脚乱。
伍斌咦的一声,低声问连卒乔道:“连兄弟,你看那小老头的手法是不是很像你教我的擒拿手法?”
连卒乔道:“不是很似,这是正宗的狐同派擒拿手法。”孙荣源仅是使出一式手法,她便瞧出来了,只是这小老头何于也会狐山派的功夫,就令她费解了。
伍斌道:“会不会是姓傅那奸贼的同伙?”
连卒乔瞧了一会,摇头说道:“不是的,此人手法残缺不全,分明是偷师学来的,不会是他们的同党。”
伍斌不觉迷惑了,道:“那又会是什么人呢?”忽地想起一人,不觉道:“难道会是他?”话一出口,随即摇头自言自语道:“这怎么会呢。”
连卒乔道:“大哥,你在说谁呀?”
伍斌道:“你可记得我曾经说过,我跟随义父在高峰顶上学剑,遇到黑猪才这件事?”
连卒乔道:“你是说化名为刁精才的那个贼子黄永争,嗯,有这个可能,不过这老儿又小又瘦,黄永争则是又肥又矮,他俩人半点牵扯不在一起,况且他从高崖上掉下,摔得粉身碎骨,岂能还有命在,如何会是他。”
伍斌道:“你不是跟我讲过黑猪才有八个同伙吗?叫什么八怪的,黑猪才既然能从我义父那里偷学来,难保他们不是从黑猪才那里学的。”
连卒乔道:“你这话可有病语了。第一,黑猪才被你义父抓走之后,从末下过山。第二,他从那么高的顶峰上摔下,早就尸骨无存了,自是没有与同党见面的机会,那能传得这些手法给他们,不过难保不是他人效黑猪才之法,从姓傅的奸贼那里偷学的。”
伍斌心想这话颇是有理,也就不再说话。
自从伍斌和连卒乔进场,蓝书生就派人盯住他俩,那探子就坐在俩人身后,留意他俩人的动静,他不知黄永争是什么人?只是留意他俩人的语言,是否有不利大会的事,他坐了好一会,溜出去告诉了蓝书生,又再溜回坐在伍斌和连卒乔俩的身后。
蓝书生听了,自然吃惊非小,“八怪”的名头他早有所闻,深知他们的厉害,当下顾不得许多,着一名手下叫陈迷焕出来,三言两语说了经过。
陈迷焕吃惊道:“有这等事。”
蓝书生道:“真真假假,极是难言,不过总舵主务必小心在意,防奸人奸计暗算。”
陈迷焕沉吟道:“八怪是二十年前黑道的杰出人物,与他们交过手的人不多,据说八怪的武功极是了得,武林中有几位极负盛名的前辈曾经栽在他们的手下,如果八怪真是复出江湖的话,恐怕无人与之匹敌。”
蓝书生见陈迷焕如此说法,心头不禁骇然,道:“这俩个小子既能识破他们的来历,可能是武林前辈门下,如果……。”见陈迷焕摇了摇头,当即住嘴。
陈迷焕道:“远水救不了近火,燃眉之急,容不得你去搬救兵。”停了一停,又道:“那个叫孙荣源的人武功好得出奇,我也没有把握胜他,那个西藏刺嘛功夫也是不凡,他俩人龙争虎斗,谁胜谁负,极是难言,八怪如是齐到,被他计算了,那也是天意。”他武功虽是不弱,然“八怪”成名多年,如果仗着人多势众,自然无惧,现在也仅是揣测而已,并无证据说明孙荣源便是“八怪”其一,为今之计,只能静观其变,伺机而待。
蓝书生道:“总舵主。”
陈迷焕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蓝书生道:“那俩个青年人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。”
陈迷焕一凛,情知此言事出有因,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