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事和尚颇是显得不好意思,道:“对不住沈大侠,是我这粗和尚鲁莽了,生此误会。”
众人纷纷追问其故,沈丹道:“几天前他一路上跟踪我,不断地跟我作对,我当时就心想,我几时得罪了他这野和尚了,却莫名其妙地纠缠上我,心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众人不解道:“沈大侠在江湖上素有侠名,段哈只是个偷儿,俩人之间扯不上半点关系,苦海大师如何误会沈大侠是段哈?”
沈丹听了脸色一沉,冲着闲事和尚骂道:“你这个野和尚真能害人。”
众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更是不解了,不知闲事和尚如何害人?
闲事和尚讪讪地道:“江湖上都说段哈那小贼又高又瘦,轻功又好得出奇,我没见过那小贼,几天前我看见了沈大侠,误会他便是神通圣手段哈,就直追他不放,唉,都怪我这粗尚脑筋转弯不过来,怎地就没想到他会是沈大侠,好在这玩笑还没开出火来。”
众人均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都打量着沈丹,暗道:沈大侠果然是又高又瘦,他号称万里云,据说是轻功了得,段哈也是又高又瘦,除了神通妙手的本事外,就以轻功最是厉害,如果不是认识他们的人,相逢怎遇,难保不发生误会,闲事和尚把沈大侠错当段哈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,如果换了是我,一定错把段哈当成沈大侠。
沈丹道:“你这野和尚亦也太缺德了,什么人不说,偏把我扯到段哈那小贼的身上去。”
众人齐是放声大笑,他口口声声骂闲事和尚是个野和尚,闲事和尚一点儿也不生气,也跟着众人傻笑。
陈迷焕道:“彼此同一条道上,发生一些小误会在所难免,只是苦海大师火气末免大了些,一进门来就砸桌子,弄得大家喝不了酒,待会一定要罚酒三百杯。”
众人轰然叫好,拉着闲事和尚上楼,他叫道:“喝酒不成问题,可不能把我打架的家伙扔掉了。”
众人拉着他不放,一人自奋告勇道:“你们先上楼去,我替苦海大师把木鱼拿上来。”
众人拉拉扯扯,上了楼去,那人一提木鱼,极感吃力,不觉自言自语道:“啊,原来苦海大师的木鱼是用铁作的,难怪如此沉重。他轻轻一砸,便把桌子砸个七八烂,他耳中到楼上的斗酒声,提着木鱼快步奔上去,一个不小心,脚下一滑把木鱼给掉下,怦然一响,木鱼把楼梯的一块板砸断,木鱼鱼直掉到地上。
楼上的热闹声一止,人人围到楼梯口观看,等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,不觉哑然失笑,那人在群雄面前出丑,极是狼狈,好在他没有打滚下来,已是大幸了。
当下有人下来帮忙提了上去,不用掌柜的吩咐,早有伙计收拾闲事和尚打烂的桌子,不过一会,楼上又是一片热闹之声,吃饱喝足后,群雄结伴而去。
连卒乔极想也跟着去,伍斌见群雄声势浩大,结群结队,这一跟去必会与群雄混在一起,难保不多添麻烦,不论连卒乔如何好言好说,他总是不允,连卒乔眼看着群雄离去,神情显得极是失望,看了伍斌一眼,不觉苦笑地摇了摇头。
夜色蒙蒙,窗外飘着雪花,当晚俩人在店里住下,虽是同寝一室,伍斌想俩人挤在一张床上暖活些,连卒乔推说不惯俩人同睡一床,睡到并夜,忽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,虽在睡梦之中,俩人都是身怀绝技的人,早已惊醒。
伍斌道:“别人打别人的架,咱们睡咱们的觉,不要多管闲事,忆惹事端。“
声音渐近,似是几人围攻一人,来到店前,一个苍老浑劲的声音喊道:“我是神骆子徐又宁,你们快去通知陈总舵主,选盟主大会有人来掏……啊。”话末说完,忽大叫了一声,显然是受了伤。
连卒乔撩被而起,迅速穿上了大衣,道:“神骆子武功不凡,居然有人伤了他,可见伤他的人的武功非同小可。”伍斌听她这样说,急忙起来穿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