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卒乔一看,地上有两个脚印,少许血迹,忽告而终,便似突然间消失了一般,她道:“咱们分头瞧瞧四周是否倘有足迹,姓傅的贼子被你伤得不轻,一定不会走得太远。”
伍斌道:“我已看过了,什么都没有发现。”
连卒乔道:“这……这怎么会呢?”她不是不相信伍斌,只是一个人在雪地上奔行,忽然失去了足迹,附近都没发现一点疑迹,险非是此人飞上了天,不然便是身具踏雪无迹的轻功,但想“白衣书生”逃命之际留下这脚印血迹,分明是轻功有限,突然失去了踪迹,便令人大为费解了。
伍斌恨声说道:“贼子飞不上天,难道遁地了不成?”却觉这想法不对,便是要钻入雪里去,也会在雪面上留下痕迹,在这周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,当真便似飞上了天。
连卒乔仔细看了周围十余丈外的雪地,除了伍斌曾走过的足迹外,什么都没有发现,她叹了口气,说道:“煮熟的鸭子还是给他飞走了。”
伍斌气得把剑扔得老远不要了,道:“都怪我下手不够狠,不然定叫他人头落地,报得父母大仇。”
连卒乔方才过于激动,此时静了下来,说道:“没能杀了这个贼子,宰了他几个手下,断了他一条手臂,暂时出了我们心中一口恶气。”
伍斌道:“只可惜错过了今晚这样的机会,今后再要伤他,恐怕便不容易了。”
连卒乔点头道:“这倒也是,经过了今夜,以后一定会加倍防备,要找下手的机会,又要全身而退,的确是个问题。”
伍斌道:“不知那俩个是什么人,怎地和白衣书生打打杀刹到了这里来?”
连卒乔道:“傅非劳野心勃勃,欲在江湖上称霸,武林中人顺他者生,逆他者亡,那俩人定是道上中人,不肯降顺,因此才遭遇他们的追杀。”
伍斌觉得有理,道:“那俩人的武功不凡,我看是大有来历的人。”有道是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,他从门缝中看了几眼,见那俩人的杖法精妙,实是非同小可。
连卒乔道:“那当然了,能够让他们看上眼的武林中人,自是不会随便找得出的人物,我想不是什么帮会的首领,便是一派掌门这等重要的人。”
伍斌叹道:“我真搞不懂,他们便算打败了天下人,得了个什么的天下第一,那又有什么意思。”
连卒乔一笑说道:“大哥足不出户,自然不会了解江湖上英雄好汉的名利之心,谁不是为了高高在上,天下第一而苦练绝技,为了这名和利,他们甚至可以连性命都不要,包括家人和朋友,只要有人对他们碍手碍脚,便将其视为眼中钉,不拨不快。”
伍斌听了连连摇头,连卒乔道:“你不懂的事可多着呢,今后在江湖上行走,可有得你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