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斌道:“伍伯伯决不是这样的人,看他的神态,想必有他迫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连卒乔道:“你觉得他对你好,故此置身于迷雾之中,当然是不会明白的了,我觉得他的话不尽不实。”
伍斌颇是不信,道:“不可能。”
连卒乔道:“你对他相信有加,自然不会感觉出来什么,好在咱们现在两袖清风,无牵无挂,就算他有什么诡计也是不怕,你现在执固不化,我也懒得和你多说。”
此后,在坟前便成了俩人的练功场地,俩人都得天底下最精妙的剑法,造诣不浅,坐在一起共同琢磨,彼此得益非浅。
伍青断了手臂后,经过几个月的疗养,伤势以经完全痊愈了,除了帮家里干些活儿,一有闲空,就上山来和伍斌俩人一起练功,他的剑法出自伍哂之所授,一手“降龙擒虎剑”有几成火候,伍斌因累及他手臂,所以给他讲解剑法要诀时格外用心,使他对剑法领悟更加深透,他出道多年后,和丹游龙,路不平,王莽三人结拜兄弟,合称江河四友,所向无敌,终身感激伍斌。
伍斌除了练剑外,还不断地苦练师传绝技“神拳掌”,虽然还没有练成,距其路程已是不远了,另外他还开始研究莫不怪传给他的“擒拿手法”和“魔体丹元功”,“神拳掌”虽是一种兼修内外功的掌法,其路子却不是按着正途着手,危险极大,练功稍有不慎,即会走火入魔,不过有连卒乔这个正宗传人在这里,授以“魔体精功要诀”为辅,互为渗透,免除了走火入魔之患,其功深奥犹在“神拳掌”之上,伍斌从中得益自是非浅。
有话便长,无话便短,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,这月又是风雪如狂的季节,白白的雪花已厚厚地把大地铺盖住了,天气异常的劲厉寒冷。
俩人不练功时,连卒乔便带他到山里打猎,她自小在山里长大,打猎十分在行,野鸡野兔在雪地里特别多,俩人出去一趟不用多久,便捉到几只雪鸡野兔回来,生火烧着吃,味道特别的香。
三年前伍青还是个童气末脱的少年,三年后却起了很大的变化,相貌清秀不说,人也长得高了,重要的是他的剑法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苦练,其造诣十分的出色,功力虽浅,剑法已是在一流高手之列,如果再在江湖上行走,不会象三年前那样毫无见识,武功明明在人家之上,可还是被对手伤着了。
伍哂之自上次走后,始没有再出现过,伍斌心平气和后很想见他一面,有许多话还没问完,这时想起,可他似是烟消云散,风吹落叶一般,了无踪影,无处可觅,望着雪山松林,心中期盼他能够出现,始不得愿。
连卒乔本误会伍哂之会有什么阴谋诡计,时时提防,等来等去,却没见到他的人影,感到奇异,猜想定有原故,始终疑心他不怀好意,只是时机末到罢了。
这天俩人在风雪大作中练剑,狂风吹舞,雪花飘零,疾掠走剑,好不尽兴,天气虽然寒冷,俩人的功力深厚,却是不怕,练了一会,风雪停下后,俩人也回草屋里歇息,生火烤肉,不一会,香气四溢,俩人唾涎欲滴,咽了嗯口水,伍斌把兔腿撕下递给好。
俩人正在进食中,不知怎地,伍斌忽地呆呆地看着连卒乔,神情颇是异样。
连卒乔脸儿一热,心里头一阵慌乱,微微垂下首来,隔了一会,抬头一瞧,却见他亦自盯着自已看个不休,心道: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?不觉脱口问道:“大哥,我很好看么?”此言一出,登时后悔,暗道:我怎地可以乱讲这疯言疯语。
伍斌闻言回神省悟,大是狼狈,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。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,不觉窘得满面通红,尴尬极了。
连卒乔一笑问道:“大哥,你干嘛要这样看我?”
伍斌嚅嚅嗫嗫,过了良久,最后才说道:“我……我时常老是觉得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”
连卒乔一惊,道:“是真的吗?怎地我没有感觉到。”心儿鹿跳,忐忑不安,还当是自已的密秘给他发现了。
伍斌道:“常言道: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你身在其中,怎能感觉得到,就象我已前激动起来,完全变了也不自知,你身上不过是一些微小的变化,倒底是什么,我一时也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你有些怪怪的。”
连卒乔极不耐烦听他乱扯,问道:“你再仔细地看看,可看出了什么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