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老旬诧道:“咦,听你的口气似乎识得我老人家是何人?”随即摇了摇头,道:“不可能,绝无此理。”
几人均想:莫非连姑娘尊上和这杀人魔王有渊源?
连卒乔道:“大有道理,怎么不可能呢?”
怪老旬不解道:“什么有理了?”
连卒乔笑着道:“你认为没有道理的事,其实都是大有道理的。”
怪老旬一愕,随即呵呵一笑,道:“狐山派的传人果然不同凡响,你这张巧嘴到是利得可以,我老人家可辩你不过。”
连卒乔道:“这可是向你学来的,说出来可要尊你一声前辈。”
怪老旬又翻了翻白眼,道:“好了,你别尽和我扯这废话了,老人家也不来为难你,快快上路去,可别再来惹老人家生气。”
连卒乔道:“我当然是要走的,不过请你大发慈悲,让我这几个朋友和我一起走。”
怪老旬怪声一笑,道:“你这小娃子想得倒美,我老人家是何等模样的人,岂能让你放了个屁就把人给带走。”
连卒乔道:“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,又是武林前辈,怎能与后辈中人一般见识。”
怪老旬道:“废话少说,你再不走的话,老人家可要改变主意,连你也一起留下赴鬼门关去。”
连卒乔知道此老说得出作得到,自已如是一而再三的纠缠,势必惹怒这只老虎,发起怒来杀人不眨眼,但想余芳等人现在的处境极是凶险,如不及早脱出魔窟,那里能够有得性命在,张口说道:“喂,有一个姓梅的人,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?”
怪老旬心头大凛,突然间呼吸急粗,面色大变,眼睛本来就又圆又大,此时眼皮一睁,眸子射出一股慑人的煞气,身躯微微发颤,显是异常的激动,举手投足间必杀人称乐。
几人大惊失色,只当连卒乔激怒了他,都不禁阵阵寒意透心。
怪老旬忽地吼了一声:“胡说八道。”声震如焦雷,在屋内震声回荡,几人头昏目眩,血脉偾张。
连卒乔调息定了定神,轻声说道:“去年她下了趟山,是去找她姐姐的,她姐姐又作了不少坏事,所以她把她姐姐押回去软禁起来,别再出来害人。”
怪老旬面色苍白,脸上肌肉不住地抽动着,神情极是可怕,过了许久,不出一声,显是心情异常沉痛。
几人不知怪老旬的心境怎样?极度的恐惧,却见他缓缓地抬起头来,神态已失去了那付凶恶恶的模样,用那极其低沉的音嗓说道:“她……她现在还好吗?”仅是这么一句话,足见他已是完全相信了连卒乔的话,他不是一个平常的人,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,然于“情”之一字,自古已来多少英雄豪杰尽折腰,垂首于石榴裙下,此老虽是凶悍,也是情关难破,心中的那股煞气登时化作柔柔的温馨之意,他信连卒乔的话无虚,许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,此时事到临头,乍闻昔年侣伴的音讯,既害怕见她的面,内心之下又有一股劲力催促自已,更迫切更想知道她的近况,忍不住开口来问。
连座卒乔吟吟一笑,道:“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作生意的人,现在协商还没谈好,岂能便告诉了你。”
怪老旬一听大怒,金鱼般的眼睛又再瞪起,忍不住便要发怒,可他还是息了心中的怒火,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好,你说吧。”
连卒乔喜道:“这么说,你是答应我的条件了?”
怪老旬喝道:“别再罗嗦,有屁快放。”嘴巴一张,乱发乱须立即扬动,横样极是骇人。
连卒乔不敢再多说,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,轻轻说道:“她还是住在你们原来住的那个地方,那年你伤了她的心,可她并不恨你,她住在原来你们住的地方,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心转意,回去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