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斌不知就里,暗想这个妇人实在蛮不讲理,明明她自已理亏,却还要说话损人,与疯子一般无异。
连卒乔满脸通红,同时显现愤怒之色,道:“难道我有说错了吗?”江湖中人比武打斗,不限双方使用任何兵器,冯观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,但她丈夫莫抛遗在江湖上是前辈高人,身份不是常人所能相比,自然而然地她的身份也提高了,以伍斌的年纪而论,实是后辈中人单以“夜叉十招”的江湖规矩来取胜,已是有以大欺小之嫌,更何况伍斌手中的是柄断剑,冯观子如此取胜,实是胜之不武。
伍斌正自沉吟,忽想起什么似的般,兴奋地叫道:“对了,是这样的,我有办法了,她手里的就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,也末必能奈我何,我还有六招剑法,我们再来比过。”
群雄不禁为之愕然,末明他嚷的是什么?
冯观子气红了脸,莫莉花大急道:“刚才说得好好地,转眼就变卦,这样不是无赖么!不行!不行!说什么也不行,白衣书生,你再坏已后别想我理你了。”
伍斌心道: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可就阿弥陀佛了。但想自已在众目之下食言背信,有失君子所为,脸上一阵**辣地,不过他委实不愿被她们缠着不放,只有硬着头皮不哼一声。
冯观子可受不了这一激,听他所言,不仅是轻蔑自已,似乎他倘有什么古怪的武功还没施展出来,一来是受了刺激,二来是技痒,忍不住好奇心起,冷笑道:“不知抬举的东西,我就成全了你。”伸剑指着群雄中一人,喝道:“把你的剑拿出来。”
此人酒气喷人,显是喝了不少,以致醉成这个样子,不过他给冯观子一喝,酒意登时清醒了过来,他是“八仙剑”的传人,绰号“烂泥醉”郭子驴,腰间佩剑虽非上好宝剑,却也是柄不可多得的好剑,他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,在冯观子的冷目迫视下,不敢违逆,乖乖地把剑献上,自感羞愧,趁人不注意时,悄悄地溜出大殿走人了。
冯观子接过郭子驴的剑,把自已的剑插回鞘内,对女儿道:“宝贝,把你的剑给他,让妈再教训他一下,看他还敢不敢逞强。”她受不了伍斌的话,女儿的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,她从群雄中拿了柄剑,要伍斌输得心服口服。
莫莉花顿足叫道:“你们都是骗子,不是好人,说过的话不算数,我不理你们了。”说着不觉又流下泪来。
伍斌见她哭得甚是伤心,显是对自已倾情已深,虽是讨厌她的纠缠不放,此际也不觉颇是感动,但想自已乃清白人家,如何能与这种人人视为恶魔的人为伍,便收起了心猿马意。
冯观子对女儿在群雄面前出丑,亦感不快,毕竟是母女情深,凡事不能不为她着想,“白衣书生”固然可恶,却也不能一剑料理而后快,走到女儿面前,附耳低声,过了一会,莫莉花这才转愁为快,笑容满面,摘下“如意宝剑”递给伍斌,道:“给你剑,快快接着。”不管他是否肯要,硬是往他手里塞。
伍斌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神态甚为尴尬,连忙闪过一边,把她气得连连顿足,他也不理,走到白善跟前行了个大礼。
白善抬头高视,理也不理。
伍斌道:“师父,弟子身受嫌疑,此际难于向你老澄清经过,只求你老赐剑一柄,此间事了,弟子定向师父一一奉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