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兄弟被段哈伤了各人一条手臂,心中对他恨到极点,眼见师父赶到及时,喜出外望,一齐退到师娘背后,各自取出疗伤圣药服下,师父师娘已到,兄弟俩栽了个大跟斗的事,自然有他们出头解决。
叶彬斌“啊”的一声,道:“原来是此事,这也难怪莫爷生气,这偷儿胆敢冒犯虎威,那是他自寻的死路。”稍停了停,又道:“不过今晚各路英雄豪杰在给叶某生辰贺礼,可否请莫爷暂歇雷霆,待此间事了,这姓段的与莫爷的过节再行了断如何?”段哈前来闹事,语言无礼顶撞,使他大为不满,至于他敢得罪莫抛遗的爱女爱徒,正好乐得任其除去,不过今夜必竟是自已的大寿,又是群雄议会大事,如让他这么大闹一番,终是有损自已与天下英雄的面颜,是于言下不敢得罪。
岂料莫抛遗素来胆大任性惯了,那肯理会什么英雄大会,怪眼一翻,道:“不行,老夫的事务必即刻要办,谁敢阻拦于我!”
叶彬斌面色一变,正踌躇间。
东红圣人按捺不住,道:“莫爷,如果你无甚要事,便请退出此殿。”
莫抛遗嘿嘿冷笑,道:“如果没事的话,你老道不请,老夫也早走了,今晚恰是有事,便是用八抬大轿,又怎请得动莫爷。”他方才给东首圣人发现了行藏,即知这个老道的武功着实了得,猜想东红圣人的武功比之东首圣人固有不及,多半也相差不远,他难得遇上这等高手,有心较量一番,却又不便出言挑衅,欲在殿里大闹特闹,迫得他们出手。
东红圣人道:“既便如此,只怕也由不得你放肆。”
莫抛遗冷笑不答,目放光芒,杀机陡起,群豪见状不禁心惊肉跳,知一场恶战即将开始,坐在座位上的人纷纷立起,远远地退开,在殿内围成一个圈子。
叶彬斌急忙过来,强颜笑道:“莫爷,叶某来给你引见峨眉派名宿。”东首圣人五位起立上前,叶彬斌只当莫抛遗不知五圣的来历,便替他们引见,望他知道五圣的来历后,气焰有所收敛。
岂知莫抛遗面色丝毫不为所动,道:“牛鼻子的大名老夫早有所闻,无须作见。”
叶彬斌见他辱及五圣,面色一变再变,若非此人绝非等闲之辈,早就发作了。
东红圣人道:“莫爷在武林中必是有身份的人,怎地也这等粗俗?”
莫抛遗大笑道:“老夫在江湖上杀人无数,被武林中人视为妖魔鬼怪,平时给人骂得多了,既有机会当然也要说上几句过瘾,不然岂非大大吃亏。”
东红圣人道:“莫爷既知罪业深重,何不弃恶从善。”
莫抛遗又是大笑道:“如此说法,难不成你这牛鼻子便没杀过人?嘿嘿,牛鼻子这样说话,岂不是成心找我麻烦。”说到最后,面色一沉,显然东红圣人这话已是激怒了他。
叶彬斌在他们对话之时,差万丈点上去把林芳的尸体抬下,发现他已是毙命多时,不觉对莫莉花这女子怀愤。
东红圣人道:“贫道确是杀过人,但所杀的都是罪业深重的人,和莫爷这等乱杀无辜的所为是大不相同的。”
莫抛遗笑着说道:“五个牛鼻子中以你最有见识了,说得一点都不错,老夫恶行罪深,有负天下,只可惜无缘遇到一个对手,能以此来教训大爷,憾为此生不幸,素知你们五人武功高强,又是武学宗师,是否有兴趣来教训莫爷?”
东红圣人微微一笑,道:“莫爷这等看得起贫道,恭敬不如从命,就怕贫道这付年纪这付骨头经不起折腾。”此老年青时也是霹雳火气,年到老来功夫精堪,火气收敛了许多,此时见莫抛遗这等大高手,实是生平难遇,技痒难禁,跃跃欲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