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莉花忽地问道:“叶彬斌,今天来贺寿的人着实不少,你能不能给我引见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英雄!”
群雄见她来头古怪,实是猜不透她父母是何人?见她直呼叶彬斌的名字,没有丝毫敬意,便如说笑一般,无不大异,纷纷交头接耳,低声相问,看看身边的人是否知道这少女的来历?
叶彬斌也不着恼,仍笑着说道:“小姑娘,今天到来的英雄豪杰除了给叶某贺礼外,尚有要事要办,你去找个位子来喝杯酒,待闲时你自已去找几个同伴玩儿。”
莫莉花瞪了他一眼,道:“我都长这么高,有十六岁可以嫁人了,还是小姑娘吗?”
群雄轰然大笑,良久不息,有多人捧腹大笑,眼泪都笑出来了,堂内严肃的气氛登时活跃生春,便连东红圣人也脸露微笑,伍斌此时也知她是冲着自已而来,生恐被她发现,把身子移到东红圣人背后,以他高大的身躯挡住自已。
叶彬斌强忍住了笑,忽然间想起了一事,笑容登时消失了,心下凛然,问道:“姑娘,你可是姓莫?”素知徐家兄弟行事介于正邪之间,一身横练功夫厉害无比,他们的师父莫抛遗更加厉害了,据说已修练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,行事更是怪异得紧,全然不把黑白两道的人放在眼里,还有莫抛遗的妻子“红衣仙子,夜叉十招”,一手残辣的剑法更是无人能敌,听说他夫妇有个女儿,最是顽皮不过,见徐家兄弟站在她身后,问话也不敢回答,猜想她定是这俩个魔头的女儿。
莫莉花眼睛睁得大大地,道:“原来你这人并不笨嘛,头脑有点灵活,居然猜到我姓莫,那么我爹爹妈妈呢?想必你已经见过他们了,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?”
群雄见这少女古里古怪,甚是诧异,又觉有趣,均想:原来叶盟主和这女子父母是朋友,却不知是谁的女儿?这样不知羞耻。群雄均想知道这少女的父母是何人?一齐向叶彬斌看去,盼他能够说了出来。
叶彬斌暗暗吃惊,怎么也料不到她是莫抛遗的女儿,在群雄面前说这笑话,也不害羞,听她语气,敢情莫抛遗夫妇也来了,且躲在人群中,看来他们此举多半不怀好意,不觉暗暗担忧,如果他夫妇闹事的话,在场人中只有五圣才能敌得住他们,心里不由怀疑金鸡派弟子是他夫妇差人去暗算的,至于几年来多起凶案也是他们作的?
群雄见叶彬斌紧皱眉头,忧色重重,极是不安,直似祸事临头一般,都是不解其意,五道闭目养神,直似事不关已。
叶彬斌强颜道:“啊,原来姑娘是铜人铁臂,红衣仙子的千金莫姑娘,令尊的大名叶某仰已久,只叹无缘相见,今天乃叶某贱辰,难得令尊令堂也到来,劳莫姑娘给引见引见。”这番说话乃客气之言,莫抛遗夫妇行事介于正邪之间,在群雄的眼里是魔头煞星,平素远而避之都来不及,那肯与他们有所来往,今日的场合不同,那能将他们给得罪了。
莫抛遗早在二十年前就名震天下了,与徐景藩、黑衣恶张并称三大魔头,只是徐景藩、黑衣恶张好杀成性,无恶不作,只有他是好坏兼并,只要无人将他得罪了,他夫妇绝计不会出手伤人,群雄料不到这少女竟是他的女儿,本来有人还在低低窃笑,一听叶彬斌之言后,当即伸手捂嘴,止住了笑声,又有哪个胆子大的,笑话莫抛遗的女儿,那不是诚心与他夫妇过不去吗?
莫莉花扁了扁嘴,道:“爹妈和我捉迷藏,我还没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,如果你想见他们不防耐心等一会,我把他们抓出来后,你再见他们也不迟。”她说这话时,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又在人群里寻找,敢情莫抛遗当真躲在人群中。
群雄见她这等神态,暗叫不妙,大家转头前后左右看个清楚,是否莫抛遗夫妇便坐在自已的身边,不过多人都是不识他夫妇,纵是坐在身边也是不识,只是心怵之下,自然而然要看个清楚,这才放心。
叶彬斌心下寻思:徐家兄弟在江湖上不是无名之辈,想必不会似这姑娘这般胡闹。上前来拱了拱手,道:“请问俩位徐兄,今番前来,倘请把来意示知。”
徐家兄弟奉了莫抛遗之命保护莫莉花,名意上是师兄妹,但莫莉花对他兄弟俩直如下人一般,好在莫抛遗待他俩兄弟不薄,授于高明的武功,他们在江湖上厮混多年,闯出了不小的万儿,身处在此种情况下,叶彬斌好歹也是绿林盟主,俩人虽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,倒也不能太过无礼。徐离不冷不热地说道:“听说叶盟主作寿,我们兄弟和师妹一同前来凑这热闹,想必叶盟主不会怪我们冒味,不请自来吧?”
叶彬斌道:“叶某素闻俩位大名,只恨无缘相见,难得俩位大驾光临,叶某万分荣幸。”着人斟上三碗酒,随手拿起两碗向徐离兄弟扔去,这两碗酒平平稳稳地向他们飞来,只见徐家兄弟待碗飞到跟前,随手接着,身形微微一晃,碗里的酒渗出了少许。原来他俩人都道叶彬斌一定会以敬酒为名,暗中伸量他兄弟,是于手中含有暗劲,那料酒碗飞来,平平无异,俩人都用上了极强的内劲,接碗手法太重,这重轻的手法差异太大,登时接得不稳,以致碗中的酒泼了出来,他们毕竟武功不凡,一觉有异,当即变化手劲,把碗稳稳托住,不致当场出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