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彬斌朗声说道:“今番把大伙儿请来,就是想要把事情弄个清楚,而非是在此舌战雄辩,在座武林同道都知出现了这些离奇古怪的凶案,凶徒手法毒辣老练,几年来查不出半点线索,这是谁人都知道都关注的,在事情倘末清楚之前,岂能草率武断,冤枉好人,而让凶手逍遥在外。”他到是个厉害的人物,白善虽然咄咄迫人,语气极重,他仍是沉着以对,群雄一听之下,深觉有理。
白善纵然气愤,也是不好纠缠着不放,在群雄面前丢人现眼,道:“叶盟主口口声声慢慢讨论,想必是有了独得之见,白某敬领高见。”回位坐下,连饮数杯,双眼瞧着叶彬斌和伍斌不放。
群雄低低窃议,均想叶彬斌到底是绿林盟主,不愧是个厉害人物,白衣书生现迹江湖,凶案频发,他不能独刀探明真相,却把四面八方的英雄豪杰拉来,明言虽是讨论真相,实则是让大伙向他提供线索,紫宣门不必大费周章,即能得到有力实据,只是在场人中,究竟有无知道白衣书生来历的人,实在是个问题?
白义侠见他说来说去,总是言不及意,耳中忽听到一声吟呻声,转首一看,正是出自爱徒唐清才,但见他双目紧闭,由两个弟子扶着,一动不动,脸色晕红,犹如喝醉了酒一般,左臂被人打断了骨头,剧痛之下发出的吟呻,不觉一阵心痛,他夫妇人到中年倘无子息,唐清才是他们自小就收养的孤儿,把他视同已出,他自小聪明灵俐,尤其在武学方面已得真传,将来金鸡派的门户由他来接掌已成定局,不料他遭人计算,落得这般惨状,一股怒火登时涌上心头,大声喝道:“请问叶盟主,打伤我门下弟子的事如何解决?”由愤而发,声震满堂。
叶彬斌听他声音洪亮,显是功力深厚,举目看去,见是金鸡派掌门白义侠,把手一拱,道:“白掌门,贵我两派其中有所误会,须得解白不可,至于贵派弟子受伤的事,恐难医治。”他已差人看过唐清才的伤势,断臂医治不难,难就难在他身中剧毒,不知中的又是什么毒物?无法对症下药。
白义侠气愤愤地说道:“难道你要以一声抱歉付之便罢了不成?”言下不把唐清才医好,势不罢休。
叶彬斌道:“请白大侠莫要心急,叶某还末说完,在下的意思是在下没这本事,现在神医门下高弟蓝忠蓝大侠也来到了这里,请他妙手回春,不难将令徒医好。”当即吩咐万丈点把唐清才送往后堂疗治。
白义侠心想:谁知是否真的神医高徒在这里,难道叫我把爱徒往虎口里送,你叶彬斌把他持作人质,迫我就范。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心下踌躇,犹豫不决。
叶彬斌见他迟迟不应,似看穿了他的心思,道:“请白掌门放心,内屋清静,又有蓝大侠大施妙手令徒不会有事的。”语气劝说白义侠莫过于多虑,不该不相信他。
白义侠暗想: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前,又有五圣在跟前,量你叶彬斌胆子再大,也不敢弄这花样来暗算一个小辈。咬了咬牙,令俩个徒弟背着唐清才,跟着万丈点转过后门去了。
叶彬斌见他坐下不再发话,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群雄都在猜测叶彬斌将如何给天下英雄一门解答,忽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,都不觉一怔,相顾愕然:什么人这样大的胆子,放着天下英雄都在这里,也敢来生事。不明发生了什么事?有些人却恐惧起来,均想:难道是白衣书生杀进来了?纷纷转头朝大门望去。
门口处人影一闪,紫宣门一名弟子急匆匆地奔了进来,窜到桌前,在林芳耳中低咕。
叶彬斌脸色一沉,道:“不用拦阻,让他们进来。”他耳力敏捷,听到是有三人直闯而入,因此提气而发,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亮,群雄仍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声音甫毕,门口外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:“不必客气,我们已经自已进来了。”随着声音,三条人影如飞般窜进了大堂,身形,甚是疾快,刹那间一跃而起,越过了群雄头顶,疾飘落在席前的空地上,轻功端得极是高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