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彬斌拿起一碗酒,起到群雄的跟前,道:“五位圣人是大伙儿请来的贵客嘉宾,大家岂能如此失礼,如果人人都要一一地向五位圣人示敬的话,这酒喝到天亮也喝不完,一人的酒量有限,那能喝得这许多,大伙儿既是诚心诚意表于敬意,那么便把这碗酒喝了。”
群雄举杯起立,大声叫干,五道举碗回敬,四道把碗放到唇边一沾,便算喝了,把碗放了下来,坐着一动不动,便如盘膝参修,入定魂游太虚一般,东红圣人碗来酒干,喝酒又吃肉,从没得闲。
叶彬斌待群雄把酒喝了,纷纷坐下,这才转回自已的位子,朗声说道:“今日不仅是叶某的贱辰,且有一些事情待在座的武林同道一判公道。”声音甫歇,群雄纷纷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。
座席下立起一人,道:“叶盟主带着大伙儿在江湖上风光了多年,兄弟们素来佩服,有什么但请直说,不必客气。”说话这人是松山派掌门黄扇仙,在江湖上极有名气。
“是呀,叶大爷作大伙儿的头儿也作了这么多年,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嘛,兄弟们又有哪个不服了。”
“叶盟方的话,兄弟们岂有不听之理,何不快点明言。”
“叶盟主快说呀。”群雄纷纷圾议。
叶彬斌道:“朋友们这般看得起叶某,那可多谢了,不过此事关系重大,绝非叶某人一人所能草率武断,况且有五位圣人在此,还请在座高贤明鉴,论个公正。”
“请叶盟主就不必谦虚了,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。”
“有五位圣人在此,大伙儿听听他们的高见,这也没有什么不对。”
“是呀,五位圣人是大伙儿久慕敬佩的人,如果不听他们的,那还有谁的话更好听呢?”
“嗯,此言极是有理。”群雄纷表已见。
叶彬斌满嘴不是滋味,在众目之下,又不能不强颜作态,道:“有件轰动江湖的大事,想必在座诸位早有所闻,新近不久,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此人白衣儒服,作个书生打扮,自此人出现后,江湖之上就不断地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惨命大案,伤了不少武林同道的性命,现在又有金鸡派白义侠白掌门座下大弟子唐清才遭了毒手,伤势严重,好在敝派万师弟与神医伍大侠的弟子蓝忠蓝大侠有几分交情,现已请得蓝大侠及时赶到,此时想必已是脱离了险境。”
白衣书生在江湖上兴风作浪,有些门派整门整派被人灭绝,凶手凶残狠辣,此事早在江湖上传开,群雄在赴宴之前,私下议论,都认为此事是叶彬斌一手策划的诡计,此时听他提及,纷纷低议。
叶彬斌继道:“王家期王寨主,沙通寨沙见血沙寨主,两寨尽遭毒手,无一人生还,白衣书生有时独来独往,有时和六个黑衣蒙面人同时出现,他们每一次出现必会有人遭到他们的毒手,他们行凶的手段非常毒辣,不是把人弄死,便是把人弄成白痴,白衣书生行踪无定,近期频频现身,不知所为何事?”
群雄齐是怵然心惊,白衣书生在江湖上出现,所用手段之辣,已渐渐在江湖上传开,当真令人思之后怕心怵,群雄低低窃言。
叶彬斌道;“本来江湖中闲常的仇杀多见不鲜,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了,但是,这个白衣书生的来历不明,按说不应有这许多的仇家,打打杀杀一两个也就是了,那有灭人满门,甚至整个山寨,不留半个活口,手段之残辣,当真少有。”
“白衣书生横行已来,江湖上的安宁日已是开始动乱,山西龙门山金鸡派掌门白义侠座下掌门大弟子唐清人被人暗算受伤,现下金鸡派白大侠率领门下弟子及武林同道前来赴宴,说叶某不仅窝藏凶徒,而且还与凶手有往来。”
群雄哗然哄起,白衣书生横行了数月之久,早就传遍了江湖,此人来历不明,群雄欲知他的行踪,苦于无处可觅,叶彬斌近年来办事失利,以致声威下衰,群雄多半不将他如何看重,只是碍着他是绿林盟主的身份,不能不给几分颜面,正因如此不能推辞,这才前来赴这个宴,到来后又知五圣也会出山前来,大家久仰五圣之名,然见过他们的人却是极少,能够有机会见识一下传闻得似神仙般的五圣,自是人人欢喜的,至于有关议会中事,许多人也只是私底下议论,如今听他道及金鸡派掌门白义侠说他窝藏残害几家寨主的凶手,登时满座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