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斌道:“能够避免就避免,何必多其一举,惹事生非。”
连卒乔道:“我们走我们的路,谁也别惹谁就可以了。”说话间,蹄声已近,牵着伍斌的手,沿着路边缓步而行。
不一会,数匹健马横掠而过,当先是位一身灰衣,头顶上镶着一片竹叶的汉子,六匹健马上分别坐着一位壮汉,腰间佩刀,急急而过。
伍斌眼利,瞧清那灰色衣衫汉子,惊喜叫道:“啊,是降龙擒虎派的高人。”数匹马奔得极快,各人都是一身精堪的武功,听到了他的叫声,回过头来探一眼,面上都是诧异之色,想是他们急事在身,并不停下,急急地走了。
连卒乔道:“你认识他们?”
伍斌道:“医国手伍哂之是我师父的生平好友,我已前常常和伍前辈在一起,知道他有三个弟子,大弟子二弟子我都见过,只有他的三弟子在江湖上漂泊,没有机会认识,这人既是降龙擒虎派中的人,而我又不认识,他一定就是三弟子蓝忠了。”
连卒乔笑道:“大哥缘份不浅,能和江湖上的奇人结缘。”
伍斌问道:“连兄弟,你也认识降龙擒虎派的高人?”
连卒乔道:“我们狐山派对天下各门各派多少有点了解,是于知道一些。”接着问道:“大哥,你看他们这般奔跑,那是有急事的样子?”
伍斌沉吟道:“有这可能。”
连卒乔道:“这么说来,前面一定有热闹看头。大哥,我们快快赶上去,说不定还来得及。”催他加快脚步。
伍斌道:“胡说八道,他们急着赶路,又不是到镇上耍把戏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连卒乔转头看了他一眼,边走边问道:“大哥,你说降龙擒虎派中人擅长的是什么?”
伍斌道: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伍伯伯号称国手神医,擅长的当然是医道了。”
连卒乔笑着道:“平常的小病小疾,能够劳动国手大弟子的大驾么?”
伍斌道:“能够请他出手的,一定是奇难杂症了。”
连卒乔道:“以蓝忠的身份,能来请他出手的人,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。”
伍斌没有什么江湖经验,心思没有用上,道:“那又怎样?”
连卒乔道:“平常之辈能劳动国手大弟子的大驾吗?”
伍斌道:“你这可把蓝大哥想坏了,我虽然没有见过他,却知他绝非见死不救的人,须知医者心,父母心,学医的人本着就是济世救人之道,不然他的医术再高,学来又有何用。”
连卒乔笑道:“难怪雪山飞魔要骂你是个白痴,你果然笨到家里去了。”说罢掩嘴而笑。
伍斌听他言下尽是嘲笑之决,颇是不悦,道:“伍伯伯的为人我是深知的,他老人家教出来的弟子,人品一定不会坏到了家。”
连卒乔噗咄一笑,道:“他能够把医术学好,不见得他的人品就好,爷爷告诉我,江湖人心险恶,就是至亲至信的人,也有信不过的时候,不论要作什么,唯一能够相信的人,就是自已。”说着神色黯然。
伍斌听他言下似乎自已也是个不足于可置信的人,在这世上只有他自已才是好人,甚觉他说话古怪,不可理喻,看来他心中一定有什么曲折不平之事,才导致性情偏激,这也情有可原,但觉此际与他争辩下去,陡费口舌,难有结果,当下闭嘴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