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手药王”恍然大悟,徐景藩服下“三花灵”,此物不仅有提气助元之效,且有解毒祛症之能,如不趁早将他击毙,待他功力恢复,那里还有自已反抗的余地,正在思量间,忽闻风声响动,徐景藩已是先下手为强,不由气炸胸腑,大喝了一声,反袖一卷,吱吱声响中,衣袖被暗器刺穿了两个透明洞,这一下火焰更盛,暴如狂狮,凌空跃起,疾掠修影扑下。
徐景藩见他来势凶猛,不由吃了一惊,本想他惯使毒物,武功料来不会有什么高明的地方,谁知他的轻功掌力都是了得,知这样的人浑身都是剧毒,那敢与他手足相接,就地一滚,避了开去,掌风扫荡过处,野草绿叶登时枯黄垂下。
徐景藩暗暗心惊,更加不敢靠近他了,绕着“毒手药王”疾走了几圈,忽觉胸口有些发闷,极不舒服,不禁失色,不知他如何施展出毒物来?十分惊骇,只见他掌心隐隐透出黑气,猜想古怪多半便在这里,连忙屏止呼吸,使出重手法,一掌紧接一掌,“毒手药王”被他掌风所荡,身躯摇摇摆摆,徐景藩不敢恋战,趁此机会掠身一纵,越林而逃。
"毒手药王"喝道:“哪里逃!”掠身拨起,紧跟着徐景藩的身影直追而去。
伍斌和连卒乔大喜,大敌已去,实是值得快慰,手拉着手,奔出了树林,顺着大路前行。
此时夕阳西沉,红日映红了半边天,朵朵红云绵绵,煞是好看,转眼天色便要暗下,俩人施展轻功奔出了二十余里,末见有村庄城镇,不觉皱着眉头,又行了一会,忽见路上倒着七八个官兵模样的人,还有数匹马也倒在地上,头骨齐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个粉碎。
伍斌见他们肌肤乌黑,显是被人用毒掌击毙的。忽见连卒乔面有异色,俩人不约而同地握住对方的手,均感觉到对方微微颤抖,显然是心中害怕。
俩人正自提心吊胆,忽听得呼的一声,凌空跃下一人,竟然便是“毒手药王”。俩人这一惊非同小可,四野寂寂,远林有夜枭凄叫,怪声啾啾,犹如鬼叫,加之眼前这人冷若僵尸,使人感到寒意透心,鸡皮疙瘩,毛骨怵然。
原来“毒手药王”轻功不及徐景藩,追他不上,十分的恼怒,偏偏遇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官兵对他大声喊嚷,登时惹火了他,上前一阵狠打硬劈,把这几个官兵毙于掌下,他又朝前追了数里,仍不见徐景藩的人影,那知这一折回反而遇着了伍斌和连卒乔,他憋着一肚子火,正好要拿俩人来出气,冷然地说道:“你们是跟老夫回去,还是要老夫在这里给你们送终?”
连卒乔在地上捡起一柄钢刀扔给伍斌,道:“握好一端,不可乱摸,当心中毒。”取出峨眉刺,和伍斌并肩在一起。
“毒手药王”冷笑数声,道:“你们俩人是不愿随老夫走?”语气冷冷冰冰,充满了浓浓的杀气,尤其是在这黑夜的死尸旁说这话,更令人心头萧瑟发怵。
伍斌到了此时,也知此人阴险毒恶,稍有一个不小心,势必被他杀死,大声道:“难道你就不能不杀人么?”
“毒手药王”怔了一怔,诧道:“你这小子讲的是什么鬼话?叫老夫不要杀人!老夫号称毒手药王,这毒之一字,不仅仅是讲老夫的使毒本事厉害,天下无双,更是讲老夫的手段毒辣,凭着毒手药王的绰号,老夫又有哪天不杀人,看来你这小子有点儿象个白痴。”双掌拂起,掌心由紫变黑,直如墨汁一般,他不再讲话,一扑即上,痛下杀手。
俩人不知他的虚实,却知他的使毒本事厉害,见他来势凶猛,心中难免惴惴,左右一分,跳过避开,“毒手药王”见他们身法端得疾快敏捷,倒是不敢大意,双袖拂起,袖口形成了两个圆洞,内中喷出了两股青烟,往俩人脸上喷去。
连卒乔掠身拨起避开,大惊叫道:“快屏止呼吸,避开他。”
伍斌知这人诸般古怪,不过他练得奇功,见这股青烟喷势并不激劲,倒也无惧,斜身反掌一挥,掌劲疾处,这股青烟居然反袭回去,毒手药王来势甚猛,见他如此掌力,也是暗暗吃惊,急忙凌空中一个翻身,避了过去。
连卒乔大喜,喝斥了一声,便扑了上去,他的峨眉刺乃是祖父所传,招数变化十分精妙,能作判官笔来使用,又能使出剑招,诸多种变化,以他现在的武功而论,虽然及不上“毒手药王”,相差却也不远,只因眼前的敌人非同一般,浑身上下不知藏了多少种剧毒,与这种人交手对戈,根本就不敢靠近他的身边,更加不用说触摸及他的衣裳,心里早有一种末战先怯的心理,这也是斗场兵家大忌,所以吃亏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