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衣蒙面人又喝道:“阁下一定要与我们作对?”
伍斌轻轻地叹了一声,道:“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丧命而以,你们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,我只阻止了这么一次半次,你又何必生这样大的气?”
那黑衣蒙面人厉声喝道:“尊驾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伍斌道:“小生将诸位朋友引到这里来,只是不想看见血流成河,尸堆成山。唉,小生苦心婆口,奉劝诸位放下屠刀,改邪归正,收起那害人的勾当。”原来那六个蒙面人在向万丈点等人发射暗器,岂料竟有人在向他们发来暗器,暗器手法十分精妙,若非他们见机得早,几乎就被伤着了,他们一见有这样的高手在偷窥他们的行举,叫他们如何不吃惊,顾不得伤万丈点等人,即朝白衣书生追来,那知是白衣书生故意将他们引来,用意是阻拦他们凶杀人。
六个黑衣蒙面听了他的说话,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,尽是嘲叽之意。
万丈点暗道:这书生古里古怪,怎地这等糊涂,这伙人处心聚力,杀人如同儿戏,岂会任凭你几句话收敛贪欲之心。真是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,便来多管闲事,行事毕竟是嫩得很。
户永建双手鼓掌,道:“这位穿白衣衫的朋友说得一点都不错,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诸位双手沾满了鲜血,肯听在下指点一条明路,几位出家作和尚去,所犯下的罪业也只有佛门慈悲,肯收容你们这种人。”
岳秀枚一摆手中的宝剑,道:“佛门广结善缘,便让姑娘替你们剃度好了,岂不省事。”
那黑衣蒙面人“哼”了一声,毫不理会,户永建笑着说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作事一刀而决,如此婆婆妈妈实是有**份,这片松林寂静幽闲,几位在此洗心革面,投身佛门,日行一善,功满三千,功德无量。”他根本就不知对方的来历,满嘴胡说八道,实是看不惯这伙人的行事。
伍斌朝户永建笑了笑,道:“户大哥的话对极了。”接着对黑衣蒙面人道:“不知几位听清楚了没有?”
那黑衣蒙面人目露凶光,横剑一摆,手捏剑诀,余人也跟着他那样,摆了个姿式,他道:“承蒙厚意,无奈在下等人无福消受,几位执意插手此事,莫怪在下等人手段不讲情面了。”他看出伍斌身手不凡,不敢大意,不然也不用多说这许多话。
万丈点也看出黑衣蒙面人对伍斌极是惮忌,这少年年纪青青,难道当真似叶奇飞所言,是个武功奇高的武林高手?
便在此时,坡上人影一闪,快步疾奔下两人,正是叶奇飞和王大勇俩人,他俩没万丈点等人那般轻功,稍迟了一会,赶到时见了众人,大感惊奇,双目朝着伍斌注视,“咦”了一声,满面诧异之色,万丈点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叶奇飞将手一拱,道:“啊,原来是伍兄,荆卅一别,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,真是人生何不相逢,伍兄可记得小弟叶奇飞吗?还有白兄呢?”最后这句问的是白梅。
伍斌一笑说道:“小弟只想独自游历天下名山大川,无意惹这江湖是非,偶尔一番作做,竟然逃不过叶兄的慧眼。”说罢,躬身一抚。
便在此际,忽闻万丈点叫道:“小心。”即知有人趁已一抚之机,偷施暗算,他的身子仍是躬着,双手也是抱着拳头,忽地朝后一闪一飘,翩翩地疾闪退后,那黑衣蒙面人一剑刺空,手腕一翻,运剑如风,唰唰连声,身形一掠追上,却见一缕剑光朝伍斌袭去,伍斌的轻功高超非凡,一晃一飘,翩如巨雁,白衫飘飘,潇洒自如。黑衣蒙面人竟是追他不上,所使的剑招全都没刺到他身上来。在场的人见他轻功如此了得,无不钦佩,尤其是岳秀枚,她素来自负轻功高超,剑术神通,此际一看伍斌的轻功如此高超,自愧不如。
伍斌年纪虽轻,自幼修习上剩内功心法,武学造诣极是精堪,掌力有劈空掌之能,几乎练到了收发随心的境界,他见那黑衣蒙面人的剑术精妙绝伦,竟然还在岳秀枚的神剑之上,大感惊奇,一时竟是不知如何进击,他身子悬空,飘来飘去,黑衣蒙面人在地上追赶,总是追他不上。众人见了这等打法,既是新鲜,又是叹服,使剑的剑术超凡精绝,施展轻功的轻功高超不俗,可谓是大开眼界。
伍斌无法进击,那黑衣蒙面人无法追得上他,俩人相持不下,众人正自赞叹,只听伍斌大喝了一声,猛地击出一拳,他身形悬空,犹如“泰山压顶”,这一拳击下,无声无息,黑衣蒙面人陡觉劲力贯胸,浑身剧震,大叫了一声,向后翻倒,手中的长剑脱手坠落老远,他人也倒在地上,爬起捂住胸口,只觉喉咙一股热气上涌,头晕目眩,哇的连吐了几口鲜血,顿觉四肢乏力,头向后一仰,倒了下去,四肢颤抖了一会,就此不动了,竟是一命呼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