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冰道:“松行派紫宣门师兄弟一共八人,万丈点的功夫仅次于师兄,他能够长刀化短,可见武功已是不凡。”言下虽赞,语气却是不以为然。
户铁锦道:“说的也是,松行派紫宣门人才不济,叶彬斌与丈点还是有点小聪明,余下几人全是饭桶,练刀不精,修气不成,听说叶彬斌有个儿子到还不错,把父亲的本事学去了五成,是个难得的人才。”
刘冰道:“我曾听同道谈起,后起之秀中这小子还算极有名气,不过真本事怎样没会过,可能是浪得虚名,这个就很难说了。”
户铁锦“嗯”的一声,道:“关于紫宣门的事暂莫理会,现在言归正传,建儿,你说万丈点他怎地……”
户永建道:“有关袁师叔的事,孩儿是听他说的。”
户铁锦大奇道:“万丈点居然知道袁老二的事迹,这倒是叫人想不到。”停了一停,又道:“袁老三当年闯荡江湖不过二三年的功夫,武林中知道他这个人的人已经少得可怜了,一阵风这个绰号也不过是几个相熟的朋友给他起的,紫宣门的万丈点会知道他,这件事极是不可思议。”原来万丈点与伍哂之有些交情,伍哂之与袁自安交情甚深,万丈点年青时曾听伍哂之闲谈起,又与袁自安有一面之缘,是于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,户铁锦与岳疑影反而不知道,难怪这时听起,心下诧异极了。
刘冰道:“袁师弟与他牛马不相及,他怎会知道袁师弟的事呢?”转头向户永建望去,眼中尽是疑意。
户永建沉吟道:“这个……当时他们讲的时候没有提及,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就不清楚了。”心中暗想:袁师叔与爹爹他们是同门师兄弟,怎地爹爹与师伯母竟也是不怎么清楚他的事,实在是古怪得叫人无法理解。
户铁锦让儿子起来,仔细地问道:“姓万的还说了些什么?当时有谁有场,知道这事的人多不多?”
岳秀枚抢着说道:“当时在场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人,至于他们说的尽是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,对了,有个叫胡天霸的人,二师叔可识得此人?”
户铁锦皱眉沉吟,良久方道:“这人是铁棒门的人,还会几手点穴功夫,后来听说混进了官场,很是得意,也不知是什么原故?自他混入官场后,就不再在江湖上露脸,这些我是听朋友谈起的,你问这个干嘛?”心知有异,忍不住要问。
岳秀枚道:“有知袁师叔的事,是叶彬斌的儿子叶奇飞从胡天霸口中偷听得来的。”
户铁锦道:“什么?这家伙也在江湖上出现了?”
岳秀枚道:“是的,听他们所说,胡天霸他们曾受人暗算,怀疑暗算他们的人是袁师叔。”
户铁锦道:“什么?胡天霸被人暗算,怀疑是你袁师叔干的,这……这怎么可能,你袁师叔失踪多年,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,就算他还活看,又怎会去暗算铁棒门的人。”关于袁自安已不在人世的事,岳疑影夫妇与岳秀枚都已知晓,刘冰曾得丈夫说了,此事少惹为妙,且女儿婚期在即,她在山上又呆了多日,并没把这事告诉户铁锦,是于他并不知道。
刘冰也道:“我与袁老三相处的日子并不多,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性格,以他的身份而论,岂会去暗算白道中的人。”
户铁锦沉吟良久,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,对刘冰道:“师嫂,你还记得十九年前,咱们联为亲家,当时袁师弟也在场,你还记得他当时说了什么话来了。”
刘冰站了起来,在堂内走来走去,过了好一会,似是想起了陈年往事,面有喜色,道:“对了,我记得他说了这么一句话:十九年后,十九年后,嘿嘿,但叫我袁自安倘有命在,定会携两颗夜明珠来作贺礼。当时大家听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,都是觉得奇异,没想到两个月后他就失踪了,如今算来,已经足足有十九年了,莫非当时他就预感到……”
这时,门外匆匆闯进一个“神丐门”的弟子,打断了刘冰的说话,对户铁锦道:“山下发现一个可疑的人,不知是什么来头?似乎要闯山,三师哥带了几位师兄弟下去会会他了。”
户铁锦大奇道:“我神丐门与武林中各个门派素无往来,彼此井水不犯河水,是什么人这样大胆,敢来闯山?”
那名弟子道:“山下把守的两位师弟发现后,立即拉响了铃声,现在可能已在山下动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