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永建身处窘境,在众目之下,陈述与末婚妻游历名山大川的经过,大感难为情,两腮发热,微微垂首,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到过的地方,也没……没什么好讲的,走走逛逛,到处看看,偶尔与江湖中的人相撞。”
刘冰一笑说道:“喂,你是个大丈夫,怎地这样婆婆妈妈的害羞,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,你不怕将来你老婆欺负你吗?”
户铁锦笑了笑无语,岳秀枚却是大羞,伸手拧了母亲一下,刘冰“啊”的叫了一声,吓得她赶紧把手缩回。
户永建此时的脸要多红就有多红,更是说不出话了,刘冰又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的,你和你的师兄弟们一起长大,交情非浅,有什么话说不得的,你的枚妹就不同了,她与师兄弟们首次见面,许多话不便出口,这是情理中的事,你是她的老……”说到这里,女儿伸手又拧了她一把,赶紧改口,道:“你是她的那个……那个朋友,朋友有难,你应该两肋插刀,好人作到底,帮她耍耍嘴皮嘛。”她素来打趣惯了,在一干师侄辈的人面前为老不尊,笑话连篇,连亲生女儿的玩笑也开。她自知女儿过不久即将成为人妻,见面与女儿撒娇的机会都不多了,此时趁机凑上几句热闹的话,搏众一乐。
众人都围在堂里,闻言轰然大笑,纷纷道:“是呀,有什么好难为情的,二师哥你快开口说话呀?”
户铁锦拈须微笑,户永建坐在椅上傻楞楞地,不知如何开口,就是想说,一时之间竟也忘了自已曾到过什么地方?作过什么事?众人的叫声越响,他的脸就更红。
刘冰笑道:“众意难违,建儿你还是说吧,要不枚儿你来替你的建哥解围吧。”伸手把女儿推出来。
岳秀枚一把将母亲的手推开,转到她的身后,连连顿足道:“妈,你好坏呀。”双腮羞红,大是狼狈。
刘冰大声笑道:“妈没把你送来之前,就不断地说好妈妈,把你送来之后就变成坏妈妈了,真是生女向外,一点儿都不中用。”岳秀枚把头躲在母亲背后,连连捶她,狼狈极了。
户铁锦站起笑道:“师嫂,你在一干小辈面前逗枚儿,她可不依你呀。”“神丐门”众弟子齐声大笑,满堂生春,气氛格外热闹。
成传由门外挤进,对户铁锦道:“师父,户师弟与岳姑娘远道归来,想必他们腹中空空,,你看是不是先让他们……”
刘冰一拍大腿,笑道:“又是我这个老糊涂,把这事给忘了,建儿枚儿,快跟我来,先下厨房作两道小菜充饥,晚上再摆酒设宴,款待款待。”拉着俩人要走。
成传道:“这个不必了,淑兰她已经作好了。”淑兰是他的妻子,户永建俩人回山后他即想到此节,趁着师弟们围着户永建俩人耍笑,吩咐妻子下米烧菜,他来得恰巧,正好给岳秀枚解了围。
刘冰道:“你这傻小子有福气,娶到个会体贴人的媳妇。”说着转头对女儿道:“枚儿,你师嫂可是个能干的贤媳,洗衣作饭样样精通,可不象你只会耍耍嘴皮撒娇,今后可得跟师嫂多学着。”岳秀枚含羞不答。
户铁锦道:“师嫂的话已经够多的了,还是先让他们吃口饭再说。”吩咐陆光椿带师弟们去练功,又差几个弟子下山去购酒购肉准备晚上设宴为末来的儿媳接风,热闹热闹,这话传出,群弟子叫好,再没心思练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