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秀枚道:“看法谈不上,说说还是可以的。”稍停一会,道:“你可还记得方贤亮讲过的话,天下英雄豪杰对叶彬斌的看法极坏,他现在是一省绿林盟主,若想作几省盟主的话,必会收买人心,壮硬胳膊,而不会胡乱杀人搞得自已名声败坏,这显然是有人裁脏给他,要把他从盟主的宝座上拉下来。”
户永建听了连连点头,道:“不错。”
岳秀枚道:“我曾想过,依照事态的情形来看,叶彬斌绝不会是杀人凶手,这点我敢保证。”
户永建道:“光凭感觉猜测是不能说明问题的。”
岳秀枚道:“是者非也,非者是也,江湖人心险恶,手段残辣,直似一头雾水,是是非非,如何能够讲得清楚。”
户永建道:“既然讲不清楚,咱们就不用伤脑筋去想他了。”干咳了两声,轻声说道:“枚妹,你这么的跟我回去,师兄弟们都来看你,你怕不怕羞?”
岳秀枚微窘,道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户永建道:“没什么?我是在想,你跟我回去后,大伙儿都来看你,如不有个心理准备,到时……到时……闹了笑话,岂不失了面子。”
岳秀枚道:“怎么?你怕我是个野丫头,不知礼仪,掉你的面子吗。”
户永建道:“我这么说是出于一片好心,叫你有个准备什么的,免得掉脸出羞事小,到时你可不要又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岳秀枚低声说道:“其实跟你回去的事我早想过了,这是早晚的事,躲是躲不掉的,怕羞也要和他们见面,对于你的师兄弟们我也不怕他们,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,反正又没短了什么,只要你这个没良心的待我好些就可以了。”粉脸通红,一付羞答答的样子。
户永建转头看着她,不觉痴痴地呆了。
路上有话便长,无话便短,“神丐门”设在长江口南数十里外的临海的山峰上,山峰四壁悬崖,峭石笔峰,石面光滑,草木不生,飞鸟甚多。有一条通道通上山顶,斜石峭壁,还要经过几个平级石台的关卡,方才上得去。
主峰处在一群凸起的小山峰正中,峰顶上有树木花草,齐是海边的奇草灌木,矮矮的,海鸟成群结队,振翅飞翔,满空皆是,来回不绝。
岳秀枚站在悬石上,迎着海风,衣袂飘扬,远眺大海,耳闻海风呼啸,海浪随风卷起,袭在大石上,水花飞溅,哗啦啦地响声不绝于耳。登感视野听觉里另有一番天地,她首次来到海边,眼望大海宽阔豪气之状,触景生情,良尽畅怀,海风拂面,这是前所末有的感觉,海怀喜悦,道:“原来大海是这样的好。”
户永建微笑道:“我就怕你讨厌大海,现在有了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多了。”
岳秀枚脸上一热,知道他这话的相关联意,是怕自已住不惯,反过来迁就于她,心下极窘,低头不语。
海风很大,一排排长长的巨浪,象一道道绿色的山岭,岭上顶着白色的浪峰,狠狠地向岸边扑来,怦然一响,随着一阵雷鸣般的轰响,炸起了几丈高的水花,一阵大风吹来,浪花象一片片瀑布似的,从空而降落下来,随风飘散出去。在阳光下,幻出了一道弧形的,色彩绚丽的彩虹。
海上狂风怒卷,恶浪排涌,海在鸣咽,海在怒吼,时啸时咽,它在孤寂地独自鸣叫,如泣如诉,衷鸣不止,忽而兴致盎然,高声吟唱。
户永建握着末婚妻的手,跳下岩石,踏着细沙,软绵绵地陷下脚来,极是舒服。
岳秀枚蹲下身子,抓起一把细沙,五指轻轻一张,如粉如发丝般,海风一吹,满头秀发拂散开来飘扬,她坐了下来,双手后撑,抬起了头,闭上双眼,任海风乱吹,胸前的衣裳也给吹得紧紧贴身,胸脯登时露出了两座顶峰,尖尖的,显示出了少女独特线条魅力,动人心魂。
户永建只扫了一眼,便不敢再看,转过了头,也不敢坐得太过靠近她,眼望大海,满怀喜悦,静静地迎着海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