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永建干“咳”了两声,掩遮窘态,笑着道:“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东西,不仅会捉弄人,想不到还会骗人。”
岳秀枚愕然抬头,和尚二摸不着脑袋,道:“我骗人?”
户永建笑脸甚甜,道:“是呀,本来只道会饿上一整天,谁知全是我猜错了,你早就弄到了食物,却在作弄我,好让我大吃一惊。”
岳秀枚只当你饿得发慌,在说胡话逗自已,听他说起食物,腹内登时咕咕地叫起,道:“好了,好了,别再开这些无聊的玩笑了,真个儿受不了了,我陪你一起去摘野果,打打猎什么的,这总可以了吧?”
户永建道:“你别再逗我了,其实我都以经看见了,还想瞒我。嘿嘿,快给我承认,把东西拿出来享用。”
岳秀枚只当他在说笑,道:“你都看见了,那还有什么好说的,就给我拿出来吧?”
户永建笑着说道:“到了这时还想装蒜。好,算我怕了你,就招了出来,别当我没看见在你身后放在石头上的东西。”
岳秀枚转过身去,原先坐过的那块青石上放着一包用薄布包着鼓鼓的东西,过来解开一看,里面是两个烧饼和几块牛肉干,虽然不能饱餐一顿,至少可以缓解眼前的饥肠,佯嗔斥道:“好呀,原来你弄到了食物,却来作弄于我,想不到这手本事你以经学会了。”
户永建知她的脾气,还真的不能惹她生气,赔笑道:“都是我的不对,我这就给你赔礼,这总可以了吧。嗯,想必你已经饿坏了,来,吃块肉干试试味道怎样?”拿起肉干放在她的嘴边,见她赌气不吃,嘴角边儿淌着笑意,知又是在逗自已开心,笑着道:“我已经赔了不是了,认了错了,老婆大人还在生气呀,我一人全都吃光了,你可别后悔呀。”
岳秀枚转身举手捶了他一下,道:“还来讨我的便宜,看来你是欠打呀。”毕竟饿得发慌,说归说,还是要吃的,户永建见她吃相难看,放声大笑,笑声中俩人把烧饼牛肉分了吃,岳秀枚伸手抹嘴,问道:“这些东西是你向山里的猎户买来的吗?怎不多买一些?”
户永建微然一愕,随即笑道:“别逗了,你向路人买下干粮,没有自个儿偷吃,我户永建又不是木头人,岂不明白你的心意,你有了这件大功劳,却来向我这个……这个……示威,我可不敢得罪,也不敢抱怨,能够天天和你在一起,给你骂得狗血喷头,我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岳秀枚粉脸微红,显是甚为感动,道:“别胡说八道了,我心疼你都来不及,同会让你受气。”这句话说完,脸儿更加红了,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。
户永建心里甜滋滋的,双手搭在她的肩上,把她身子转了过来,含情脉脉地向她凝视,良久,方道:“枚妹,你真好,我……我心里很喜欢。”
岳秀枚芳心窃喜,含羞说道:“你现在一时喜欢我,将来发现我的脾气不好,什么都不会作,尽挑你的毛病,日子久了,就会讨厌我了。”
户永建道:“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识,我想这句话用在我们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。你想想看,我们小时候有缘在一起,并且还订了亲,可后来却分开了,长大了之后,我的心里也只有你小时候的影子,从来不会去想别的人,这次我们能够凑在一起,更是证明了我们的缘份,注定咱俩这辈子是要在一起的,再说人无完人,谁都会有他独特的性子,别人无法去左右,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,觉得自已很开心,这已经很足够了,你有时会使小性子,我想我不会在意你对我发脾气。”
岳秀枚听他表白心声,听着听着,痴痴地醉了,把头靠在他肩上,轻声说道:“和你在一起,我也很开心。”停了一停,又道:“自从你下山了之后,二师叔猜到你会来找我,他写了封信来告诉我爹爹,爹爹和妈妈商量后,决定让我和妈妈下山找你,妈一看见你戏弄那些道上的人物,便猜到是你了,所以妈就先走,她让我和你一起慢慢走,此时她可能已和二师叔见面了。”言下显是在说母亲与户永建的父亲在相商俩人的婚事。
户永建喜得几乎发起狂来,双手颤抖,摇了摇她的香肩,道:“这是真的吗?”几疑是在梦中,别的事情倒罢了,唯独这样的一件事,末婚妻是绝对不会捉弄自已的,心头里的喜劲,实在难于说得出口。
岳秀枚轻轻地点了点头,意味深长地问道:“你不嫌弃我是个不识大体的女子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