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秀枚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,是不是生气了?”
户永建道:“无原无故有啥事好生气的?”
岳秀枚道:“你这样说,想来真是有事生气了?”户永建知说她不过,干脆闭嘴不作一声,只是傻笑。
夏长峰伸手摸着肚皮,道:“你俩人的话还没说完么?老钓不懂得客气二字,肚皮可填得差不多了。”
韩振岐极是尴尬,客人不肯入席,他也是不能动筷了,看着岳秀枚只是苦笑。
夏长峰吃罢了饭,嘴里哼着小曲,便去林中的树上睡觉去了。
岳秀枚看着他的背影,不觉笑着说道:“这下可好了。”
韩振岐不解道:“什么好了?”
岳秀枚道:“我要是不生气的话,夏伯伯一定会逼我吃这臭咸鱼,现在他生气走了,这顿美餐便能免去,大家谁都不吃这咸鱼,明儿说话的时候,嘴里就不会有异味。”眉开眼笑,神态颇是得意。
户永建听她这么一说,更是不能吃这鱼干了,大不了陪她饿一个晚上,练武之人行功服气,腹内虽空,却也还耐得住。
韩振岐本想去弄些野菜来,岳秀枚不允,作出一付疲倦的样子,便带她到洞里歇息,他与户永建也到林中的大树上睡觉。
次日醒来,红日当头,日光照进林中。岳秀枚出洞一看,树下石桌上摆着铁锅,三人坐着不动,双手托腮,眼珠不眨不动地看着她。
岳秀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,心道:原来他们早就醒来了,饭也作好,一直在等我醒来。生平首次醒来给男人瞧见这般羞态,大是狼狈,忙跑到潭边洗脸梳理。
回来见他们仍是在看着自已,怪不好意思地道:“你们早就醒来,怎不叫我?想害我再饿肚子么?”
户永建道:“看你睡得那么香,想让你多睡一会。”
岳秀枚笑吟吟地坐下,道:“今天吃什么?”
夏长峰道:“你最喜欢的臭咸鱼呀。”
岳秀枚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离座转身欲走,户永建忙把她给拉住,道:“夏伯伯骗你的,今天炖的是正宗的鲜鱼汤。”
夏长峰笑骂道:“好个臭叫化,一心向着老婆,将来一定给她管得服服帖帖,大受泼妇的气。”
户永建红着脸无语,只是笑了笑,原来夏长峰吩咐过,要逗她取乐一番,谁都不许说破,户永建心疼末婚妻,心急之下忘记了夏长峰的话,此时给他取笑一番,可算是自作自受。
岳秀枚拿开锅盖,香气喷鼻,“啊”的一声欢叫,馋涎欲滴,肚子登时咕咕地叫了起来,咽了咽口水,道:“夏伯伯老不正经,总是在骗人。”也不和他们客气,亲自动手,直似饿了几天的人。
夏长峰道:“你看你这付馋相,那有姑娘家的样子,如不是与户叫化订了亲,我看有谁敢娶你。”
饭毕,四人坐着聊天,夏长峰谈及江湖上黑白两道的事迹,韩振岐从末听师父说起,听得入神,户永建与岳秀枚在江湖上行走,见没见过,听也听过,当说起俩人教训江西三霸的事,俩人这才知道这位伯伯早就注意自已俩人了。
户永建大感羞愧,暗道:好在没有与枚妹有何亲热之举,不然给夏伯伯瞧去了,不免把我当作轻浮无行之徒。
韩振岐诧道:“原来师父下山是去见了户大哥和岳姑娘,心里一高兴,连酒也忘了打。”
夏长峰拈须沉吟,若有所思,半响才道:“这到不是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