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秀枚“啊”的一声,道:“原来是神医国手伍大侠。”又道:“伍大侠也是张大侠请来助拳的么?”户永建识得医国手伍哂之之名,韩振岐却没听说过。
夏长峰道:“这到不是,伍大侠侠名素著,是个血性汉子,和我们神交已久,只恨无缘识荆,想不到在我们危难之际,得他相助一把,才能有命活到现在。”接着继道:“这魔头也当真了得,伍大侠现身之后,他打量了一会,便识破了伍侠的身份。”
“伍大侠并不急于与徐景藩斗嘴,他过来给我俩各自服用了药丸,减轻体内寒气的发作,他虽是擅长医道,降龙擒虎剑法是他的绝技,这一与徐景藩交上了手,加之他又是神医,自有克致风雪闪电掌之术,却是无惧,打得有守有攻,我与张冠东见状,机不可失,一起联手夹击。”
“唉,我们这场搏斗当真是惊险到了极点,我们知道不拼那就死路一条,狠拼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,所以进击的全是拼命的招数,我们这么一来,居然凑起奇效,我俩人拼着再挨他一掌,紧紧地将他缠住,伍大侠趁机一剑伤了他的手臂,这一剑将他伤得不轻,风雪闪电掌的威力发挥不出来,他也害怕伍大侠的剑法了得,不敢再战便逃走了。”
“尽管伍大侠伤了这个魔头,令他败逃,伍大侠自已也受了不轻的伤,本来以伍大侠的医术要救我和张冠东也不是不可能够,就因他也受了伤,不能及时给我俩疗治,只能以药物将寒气镇住,耽误了疗治的时机,虽然替我们把命给救了回来,却也落得一身伤病,每逢刮风下雨的时候伤势就会发作。”说到这里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三人静静地坐在那里,不出一声,一齐望着夏长峰。
过了良久,夏长峰忽地幽幽地叹了口气,暗道:此事过得这么多年了,今日说给他们知道,但愿今后不会有什么变故才好。
夏长峰见他们都不出一声,不觉笑了笑道:“说着,说着,天色也都暗了下来,到现在你们肚子也快饿了。岐儿,你去弄些柴火,我到潭里钓几条鱼来款待媳妇儿和叫化子。”
韩振岐道:“什么?师父要钓潭里的鱼?你有没有弄错了?”原来山潭里的鱼师徒俩养了好多年,平时舍不得钓,现在师父却要钓来下锅,举止极是反常,叫他一时无法理解。
夏长峰催促道:“你傻呆什么?还不快点给我放水烧火。”
韩振岐道:“潭里的鱼你养了好些年,平时连动也不给动一条半条,今晚却要大开杀戒。”
夏长峰道:“媳妇儿和户叫化难得来一趟,要招待他们当然是用最好的材料。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作人之道的,和朋友在一起连条鱼也舍不得,岂不太也小气了,你不怕他们笑话么?”
韩振岐满脸通红,讪讪地说道:“不是舍不得潭里的鱼,我只是觉得师父今天与平时大不一样,叫人捉摸不着你在作什么?”
夏长峰大笑着说道:“你是真的不懂,还是假的不懂,媳妇儿和户叫化是师父的多年老朋友,有十年没见面了,现在相聚得末免忘乎所以,那有什么好懂难懂的。”
韩振岐道:“话是这么说,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太象。”
夏长峰不悦道:“真是好没规矩,师父年老便管不住你了,嘴巴到挺硬的,改日我得好好地给你物色一个母老虎来作老婆,好好地把你管得服服帖帖地。”
韩振岐满脸通红,神色极是尴尬,他与师父平时开开玩笑,乐上一乐,那也极是平常,此时当着户永建俩人面前给师父取笑,深感难为情。
岳秀枚笑道:“这样岂不太委屈韩大哥了吗?”
夏长峰也笑道:“不委屈,这小子敢顶嘴,真是无法无天,我管不了他,当然得请个管得了他的母老虎,这样我就能图得清静,少跟他罗嗦,胡子才会白得慢,头发掉得少。”
岳秀枚忍住了笑,道:“这可不一定,娶到的是个母老虎倒也罢了,如果是个泼妇,她烦韩大哥也没什么,要是天天在你耳边唠叨个不休,胡子头发受损也就是了,你这耳根子可就惨了。”
夏长峰闻言大急,倒真怕徒儿将来娶个泼妇来烦他,情急之下道:“要是这样的话,那他也只好跟我老钓一样,一辈子不娶老婆,孤独地过一生了。”
岳秀枚道:“你一声令下,韩大哥岂不给你害惨。”
夏长峰道:“谁叫他是我老钓的徒儿,师父有令,他敢不听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