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天霸知他脾气粗鲁,气怒之下,话也讲得不够清楚,吉之亭为人精细,行事谨慎,虽然事败,说起经过来也是有条有理,一时也就不再作声。三人来到店后,末见人影,先闻到臭气,都皱着眉头掩住鼻子。
潘得来指着暗处道:“老六在这里。”他听到外面有动静,不知是友是敌,极不放心,便把吉之亭拖到角落暗处,已免自已不在时有人趁机把他伤了,这才一跛一拐的溜到店前。
胡天霸俩人上前来看,然则鸡粪委实是臭得难当,都不禁自地退了两步,潘得来上前抓住他衣领拖了出来。
谢彪忍不住笑道:“老六,你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?不好好地办事,怎地跑来这里偷鸡,这太也笑话了。”
吉之亭本想掩遮丑态,当此眼前这付模样不想他人看见也看了,猜想老大问话,以潘得来的粗人脾气,必是口不遮语,把什么都说了,听了谢彪的话,脸上发热,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还是到房里去。”
胡天霸暗道:这店里大闹特闹,许多事也没法办了。当下把吉之亭的外衣扒下,擦抹脸上的鸡粪,由谢彪背他,潘得来领路,进了他们的房里。
四人进房不久,店掌柜和伙计听外面声息没有动静,这才慢慢出来,东张西望。不一会,店里的客人也都出来,只听得店掌柜哭天叫地,众人不住地劝止,一时人声嘈杂一片。
胡天霸从窗口瞧了一会外面的动静,见尽是乱七八糟的胡说八道,猜想不会再有什么事,转过身来,见潘得来怒气末息,坐过一旁不理众人,便道:“今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吉之亭躺在床上,换过干净的衣裤,闻言道:“你们还是先帮我看看,解了穴道再说别的。”他不知被制的是什么穴道,生恐蒙面人使了重手法,或是阴劲功夫,如不及时解穴,纵然死不了,也怕落个终身残废。
胡天霸和谢彪早就溜心仔细看过,凭他们这点见识能耐,竟也没法瞧得出来,故意闻言而岔别,便是遮羞掩短,见他发急,又装模作样瞧了一会,都道:“真是古怪,这种点穴手法从没见过。”
吉之亭忧心重重,极度不安,道:“这人使的倒底是什么手法,难不成我就这么在床上躺一辈子吗?”
胡天霸道:“看你四肢无力,想是点了麻穴这类的穴道,只是不切确清楚,不能胡乱解穴,弄妙成拙,好在我们也邀了不少能人奇士,离这不算太远,找到他们让他们来瞧瞧,或许能把这穴道解了,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。”吉之亭听了心下稍宽。
谢彪忽问道:“老六,老五刚才说你们遭了一个蒙面书生的袭击,这事可有?”
吉之亭满脸通红,早知潘得来的嘴闭不住,见他此时气鼓鼓地坐到一边去,猜想是给老二取笑他一番,才会使他生了这么大的气。心中早想好掩遮的许多话这时是不能再说了,思量片刻,道:“说来实在惭愧,这小贼出手太快,根本不知如何应付,就着了他的道儿。”
潘得来接口说道:“那家伙不仅出手快,轻功也是十分了得,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出招,三五下就把我们制住了。”他粗人快语,开口道完,便即闭上嘴巴,不再哼出一声。
吉之亭满面苦笑,心里直骂潘得来的祖宗三代,暗道:你就是不会讲话,把你的臭嘴闭上就是了,却在这当儿插什么话,出丑还不够丢人么?干咳了两声,道:“蒙面人拳脚上的功夫看不出门道,不过他露了一手绝技可就泄底了。”
谢彪问道:“是什么神功绝技?”
吉之亭问胡天霸道:“老大,据我所知,流云飞袖这门功夫好象是常家的绝技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?”
胡天霸一凛,道:“你说的可是三十所前名震天下的常维嘉、常维奎兄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