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哼了一声,怒容满面,道:“阁下既然不懂,那么请跟我们走一趟,到时会叫你懂的。”
蒙面人皱眉说道:“我还有事情要办,怎能和俩位到处闲逛,俩位好汉想必是对在下有所误会了。”
那汉子大怒说道:“数十位人命大案,阁下作得也真够绝了,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人,岂不太过简单了。”
蒙面人呆了一呆,颇是意外,不解而道:“你们越说越是叫人糊涂了,什么数十条人命大案?倒底在说什么?真叫在下摸不着半点头绪。”
那汉子道:“管你懂是不懂的,跟我们走一趟,到时就什么都懂了。”
蒙面人道:“对不住,这我可不能奉……。”话末说完,那汉子唰的一剑刺来,喝道:“休得罗嗦,看剑。”喝声中,一招三式,变幻莫测的招数,剑光如虹,连刺代削,笔直疾刺胸前要害。
蒙面人一声轻叹道:“这又何必呢?”眼看利剑就要刺到,长袍忽然卷风而起,有如银蛇吐信一般,呼的一荡,黑影疾处,登时把那汉子的剑荡偏出去,一条手臂登时麻木起来,为劲风所荡,身不由已竟被迫倒退了三步,这一下子不由得大大地吃惊,他的剑术在江湖上罕逢敌手,内功修为也是深厚无比,他早知蒙面人只是个十余岁的少年,绝计料不到他内功高深精堪,竟用“流云飞袖”的绝技荡开他的宝剑,功力之高,实是不可思议。
那蒙面人忽地一声笑着说道:“老五老六,你们又何必如此多事呢?”
那俩个汉子冷不提防给他喝破行号,这下吃惊更甚了。他俩人在店里极少说话,更不会老五老六的这么乱叫,只有在客房里小声议事时才叫,所以说他们的秘密极少有人知道,这时忽听对方喊出他们的行号,即知大事不妙,相顾一眼,俩人同一般心思,手中宝剑一指,同时向蒙面人刺去,出手之快,举止形态直如拼命,对方能够知道他们的秘密,说明形藏早露,且对方的武功又是非凡,那敢大意,这一出手,欲将其置于死地。
蒙面人的师门绝技“游云轻功”卓绝,左飘右晃,剑光错落,突然凝止停下,他在对方夹击严密的状态下,窜然而出,身形灵巧绝妙,轻而易举。那俩个汉子几曾见过如此非凡的轻身功夫,不禁相顾失色,这一下子不敢有大意之心,俩人绕来窜去,末攻敌先封对方的退路,左右包抄,一齐出剑。那知蒙面人早有准备,疾闪之际,纵身一跃,一鹤冲天腾空拨起,由这幢房顶越过那幢房顶,身轻似燕,一翩而过。那俩个汉子齐声一啸,跟踪追击,轻身功夫也极是不凡。蒙面人立稳之际,他俩人也先后扑到,前后挡住,不容蒙面人再度施展轻功逃走,剑光如缕,即将蒙面人罩住。
一霎间,只闻帛裂声响,那俩个汉子倒翻而出,向两侧跌倒。原来是蒙面人见他俩人近得紧,只得施展师门绝技“流云飞袖”的神功,卷住敌人的宝剑,以他的功力对方绝难削破他的衣袖,由于经验不足,运劲不当,这才削破了衣袖,虽是如此,那俩个汉子也被他浑厚的劲力一震,宝剑脱手坠落,他俩人都是江湖上的大行家,虽处劣势,仍是不慌不乱,伸手一抄,各自把宝剑接住,眼看这一摔之势就要把屋顶撞穿一个大洞来,另一只手在瓦片上轻轻一按,就势一滚,化卸了坠落之势,虽然压碎了不少瓦片,大失面子,当此眼前情景,也是顾不得那许多了。
蒙面人拍手回身,看着他俩人的窘态,一笑说道:“俩位再不知趣,在下只好不客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