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女子一见他俩人走来,把手中的剑都扔在地上,一齐围拢上来,拉着白木每叽叽喳喳问个不停。伍斌只能放慢脚步,走过一边,却见那些少女瞅着他,掩嘴吃吃而笑,脸儿登时胀得通红,甚是尴尬。
白木每和众少女说笑了一阵,转头瞧见伍斌忸忸难堪,窘态百出,不觉好笑,对众女道:“诸位姐妹,我长途跋涉,此际困倦,待我歇息一会,再和大家聊叙别后情。”
众女不住瞧着伍斌,相顾会意,忍住笑说道:“好,今天暂且放过了你,明日再罚你一一说来。”各人捡走扔在地上的剑,呤呤嘻笑,都退入了林中。
伍斌走了上来,低声问道:“怎么这山上都是年青的女子,你那位朋友怎不见出来?”言下掩遮不住心下的疑虑。
白木每道:“我知大哥心中的话,此刻暂莫多言,待会自然让你明白是怎么一回事?”他对山上似乎非常熟悉,带着伍斌来到一个石洞里,门前早有俩名侍女迎了出来,举止恭敬,道:“寨主回来了。”说着,却拿眼睛去瞟伍斌,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。
白木每脸上一热,含嗔说道:“青儿,小兰你俩人好生无礼,是这样待客的吗?”
那俩个少女掩住嘴,眼上脸上尽是笑意,连说不敢。
伍斌神情颓然,心中七上八下的,暗道:白兄弟使的明明是大师伯的剑法,按说应该是大师伯的弟子,他把我骗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?难道这里并不是“神剑门”?
白木每怕那俩个少女取笑,令他难堪,陪他走进洞里。那俩个少女端上茶来,放在石几上,又打量了伍斌一会,仍是偷笑着出去。
伍斌不免有些心烦意乱,走近他急声问道:“白兄弟,你那位朋友呢?“
白木每坐在石几前,喝了杯茶润喉,道:“这事不急,等会一定叫你明白。”仍是不肯露出丝毫端儿。
伍斌暗道:看来这事大有问题,白兄弟不知何故一再瞒我,不叫他的朋友来和我相见,这弄的是什么玄虚?
白木每转头看了他一下,问道:“伍大哥,你在想什么?”
伍斌道:“你这位朋友也真是奇怪,既知我们来到这里,为何迟迟不肯现身?”
白木每笑着说道:“我不是叫你不要着急吗?她见不见我们倒无关紧要,现在有桩事与伍大哥有关,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跟你说。”但觉脸儿发热得厉害,说到最后,声音渐渐变小了。
伍斌诧道:“是什么事?”
白木每但觉他双眼直迫着自已,一时心跳加剧,怎么也开不了口,只觉双耳和脖子都热得厉害,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珠。
伍斌叹了口气道:“唉,你什么事都不急,叫我处在这尴尬的……,你说我能不急吗?”站起身来,在石几前踱来踱去,更显得憔急不安。
伍斌见他仍不开口说话,走上前来坐下,低声道:“这山上尽是些年青女子,你我俩人插在中间,多有不妥,你那朋友不肯出来相见,咱们这就不辞而别,溜下山去吧。”恐被人听见,转头瞧洞外,见没一人走近,这才放心。
白木每把头垂得低低,正想着心事,听他这么一说,抬头说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大哥何必心急如焚,这样罢,你暂且宽坐,待我去去就来。”起身便朝洞外走去。
伍斌拦住他道:“你去那里,把我一人丢在这里,这……这……。”
白木每回过身来,道:“你莫要心急,我去见见人家主人,打了个招呼,然后再来陪你。”
伍斌无可奈何,道:“你莫要去得太久了,我一人坐在这里,实在……实在坐不住了。”
白木每笑了笑,应了一声,掉头便走。伍斌望着他的背影,心乱如麻,隐隐感觉到事情大不对劲,到底是什么也说不上来。
一时坐立不住,左右徘徊,心中忐忑不安。门外走进了一女,正是白木每称作小兰的那个侍女,她一进来就笑着说道:“恭喜,恭喜,伍相公喜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