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木每微微一笑,道:“全好了。”停了停,问道:“昨晚有人来过吗?”
伍斌道:“应该没有吧,昨晚开了一夜的船,我在这里睡着了,后来有没有人来过,这可就不清楚了,要不我去问船老大一下,便知道了。”说着就要去找船老大。
白木每道:“这就不必了。”但想这人作得这么神秘,显是不欲令外人得知,硬把船老大拉来,也难问出什么。
伍斌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道:“你真的全好了吗?”
白木每道:“骗你作什么,当然是全好了。”
伍斌道:“我便怕你隐瞒真情,不让我为你担心,我也知道自已是个毛手毛脚的无用书生,明知那怪老头儿那么厉害,还硬要你去救人,害得你受了伤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白木每道:“我们是拜了把子的兄弟,这些客套的话也就不用多说了,你可知道和我打架那个怪老头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
伍斌道:“我和他又不熟悉,怎知他是什么人?”
俩人一起坐在船头,望着江水。白木每道:“你不是武林中人,有很多事情说了你也很难明白。我只是想要你知道,有时候激于义气,到底应不应该随便出手救人,这可是个老大问题,弄得不好,反会惹祸上身,自找麻烦。”
伍斌道:“救人便是救人,紧急的时候,哪来这许多讲究。到得想清楚了,人也被打死了,那还救得了?”
白木每道:“姓叶那小子也是有来头的人,他胆敢来找黑衣恶张,那是有他的用意的,咱们可说是局外人,不应该随便插手来管别人的事。”
伍斌道:“叶大哥这人很是不错,大家都是年青人,应该坐在一起聊聊的,那不是很好的吗?你好象对他很有成见,你们又没过节,怎的要给他这付脸色看,令他难堪,心情不好上了擂台去比武,这才使不出真功夫来。”
白木每听了不觉好笑,道:“功夫是平时苦练才练出来的,那有身怀绝技,因心情不好就使不出来的,那不是笑话吗?
伍斌道:“我这只是随口说说,那作得了真,不过说真的,那怪老头儿的功夫可古怪得很,我在擂台下又冷又热的,说不出的难受,这是什么功夫这样怪法?”
白木每道:“那老儿在江湖上作恶太多,他总是穿着黑衣服蒙着脸,大家也只知他姓张,困此都叫他黑衣恶张,在擂台上我本是要输给他的,不知他何故反被我一剑刺伤,可能是擂台下有高人暗中助我,这才打败了他,不然我这次管了不该管的闲事,被他打死在擂台上,那也太冤了。”想起“黑衣恶张”的厉害,心有余悸。
伍斌不好意思说道:“这都怨我不好。”
白木每转过脸来,道:“你看你,又说这种话了,我不是说过了,大家既是拜了把子,那就是兄弟了,兄弟之间的朋友有难,偶尔出手相帮一下,那也不是不可以的,再说出这样的话来,岂不是见外了。”
伍斌道:“我只是觉得让你冒这样大的险来救一个刚刚认识的人,心里总有一点儿的那个……那个不安。”
白木每道:“反正这件事以经过去了,我们都不用再提,大家就讲一些开心的事吧。”话虽这么说,眉头却是紧锁着,忧心重重。要知以“黑衣恶张”这样的人物,在擂台上受伤败走,岂肯善罢甘休,他要查到自已的来历也不是什么难事,惹下这样的邪恶之人,后患无穷,往后日子难得平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