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战中,俩人额头上冒汗,神色紧张,都是万分的小心,知道稍有不慎,即将输给对方,是于都不敢冒使险招,而俩人所使的每招每式无一不是险历生死循环。本来王明杰的阴阳掌并无顾忌,尽可以长伸直入,攻而不守,只是叶奇飞在拳脚功夫上比他精堪得多,每每攻击过来,不是给他巧妙躲过,就是攻其必救,化险为夷,王明杰竟是一点丁儿办法都没有。
叶奇飞身材比之王明杰稍显瘦小,在王明杰的高大身躯掌影罩下,到还能够躲避,就是顾忌他的阴阳毒掌厉害,不敢与他手掌相接触,已免中毒。斗了很久,叶奇飞见他逐渐露出破绽,就是没有十足把握,偷击成败难测。又战了一会,叶奇飞心生一计,趁王明杰攻得正猛,单臂呼的劈出一掌,王明杰拂掌来挡,叶奇飞掌末使实,迅速绕回,由掌化爪,伸向胸口探抓。王明杰大怒,斜里猛劈一掌,叶奇飞又是疾快缩回,王明杰掌势击空,重心即失,脚下踉跄,险些失倒。叶奇飞掌发虚虚实实,伺机以待,巧遇奏效,不觉大喜,猛喝一声,凝聚在掌心的掌力一吐,王明杰吃惊之际,那里还能闪躲,逢的击个正着,登时摔将出去,一阵剧痛,胸前三根肋骨已被打断,已受了伤,汗水直冒,忍不住出去呤呻。
叶奇飞并不追击,单掌护胸,立在台前,俨如天神而降,王明杰有些胆怯,心中焰火仍末亡灭,喘息半响,勇气又增,忍住胸口疼痛,喝声跃起,状若负伤的雄狮,抡起粗掌狠攻猛击。叶奇飞凛然无惧,避其锋锐,疾身一旋,盘蛇绕步,疾似风车,躲过重击。王明杰气炸了胸腑,连声大吼,每发一掌,劲风激荡,寒热交汇。叶奇飞衣裳被荡得飘飘拂拂,贯体飒然,也不禁暗暗失色,想不到他受伤之后,依然凶猛厉害。
没过多久,王明杰身形已是迟缓下来,气喘如牛,胸口犹如被千万只蚂蚁乱咬一般,阵阵发麻疼痛,极是难受,又惊又怒,知道要糟,一时之间又放不下面子来认输,盼师父能够出手相助,却见他一动不动坐在那里,不觉倒抽了一口寒气。他数日来尽施毒手,打死打伤了不少人,擂台下观众怯于他王家势力,不敢如何,此际有人代劳出手教训他,眼看他败象已露,无不哗然鼓掌大呼,极是大快人心。
叶奇飞占尽了上风,脸上并没得意欢笑的神情,仍是一付冷冷的样子,手底下一拳紧接一拳,一掌快于一掌。王明杰汗如雨下,被迫得手慌脚乱,身上连中数掌,但觉剧痛无比。就在此际,叶奇飞猛喝一声,双掌俱出,快似闪电,王明杰惊骇之极,随着逢逢两声,如击木头般的打在肩头上,立即从擂台上摔了下来,围观人众齐声欢呼。
两旁仆侍见状无不失色,俩人奔下擂台去察看王明杰的生死伤势,余人齐声大叫,张牙舞爪便扑了过来,把叶奇飞围住。叶奇飞双手反抱,不住冷笑,不置理之,就在仆侍欲势群欧之际,黑衣蒙面老者离座而起,出声喝住,道:“慢着。”
仆侍愕然回首,不明所以。黑衣蒙面老者对王明杰的死伤漠不关怀,翻起白渗渗的怪眼射来,道:“叶彬斌是你何人?”他知湖南绿林盟主有个独生爱子,这少年的武功出自松行派紫宣门,猜想这少年多半是叶彬斌的儿子。
叶奇飞一直是神情冷漠,此时忽露出笑脸,又似嘲叽之意,道:“黑衣恶张,你是个老江湖了,在这儿坐这么久,看了这么多,难道还要我多说废话,你才知道我的来历么?”
“黑衣恶张”给他喝破来历,也不为异,但想自已名震江湖,又是这付打扮,便是从不相识的人,一看自已这身打扮也知自已是何人了,他见叶奇飞脸露傲气,不觉怒道:“臭小子,你父亲虽是绿林盟主,凭你这点斤两也敢来管我的事,想必是不想要命了?”
叶奇飞道:“你好歹也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,在下不过是一介后生小辈,便有天大的胆子,又怎敢来管前辈的闲事。”
“黑衣恶张”一怔,道:“那你又是作什么来的?”
叶奇飞道:“我还当前辈是高人记性好,想不到竟是如此健忘的人,叫我们这些作小辈的好生失望。”
“黑衣恶张”大怒道:“你这小子装疯卖傻,倒底想说什么,痛痛快快说了出来,我黑衣恶张天不怕,地不怕,难道会害怕了紫宣门不成。”
叶奇飞道:“你在微州作下了几宗无头案,只当天不知地不知,这档事儿你怎么说?”
“黑衣恶张”一凛,暗道:我只道微州行事隐秘,那知竟给紫宣门查到了蛛丝马迹,这小子是作什么来的,难道会是来找我报仇的,这也末免太笑话了。此人虽是生性残辣,到还不是耍赖之徒,他哈哈一笑,道:“在下平生杀人无数,那能一一记得,好在时日末久,又有叶少侠来提醒,老夫这才想起确有这么一回事。嘿嘿,叶少侠是来给他们报仇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