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和尚笑着道:“俩位施主客气了。”接着又道:“我师父和师兄弟正在礼佛涌经,不能亲身接待,万望海函。”
白善道:“不敢有劳大师费心。”闲聊一阵,更觉对方语言破绽颇多,不似是出家之人,便作困倦劳累的神态,那和尚便领俩人到客房歇息。
白善取出干粮,俩人分别食用,伍斌神疲休倦,上床即睡。三更时分,便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,窗外倒影显出数人手持兵器走近。
白善暗道:果然不出我所料,这些的确是谋财害命的贼和尚。待来人走到窗口,手捏了两个碎石,当作暗器弹出,窗外的人猝不及防,即给打中,扑捅声响,倒下了俩个。随着破门声响,跳进了三个和尚,目露凶光,手持钢刀,为首一个骂道:“他妈的,这厮老倒也精灵,不要放走了他。”三人围攻,举刀乱砍。
白善手无寸铁,给他们一阵猛攻乱砍,连连后退。黑暗中猛听到伍斌大呼救命,似给人掳去了,声音渐逝。他心中一凛,暗道:难道是我走了眼不成,这白衣书生并不会武功?他武功虽是高强,但那三个和尚也有真本事,一时之间竟是奈何不了他们,走了数招,心生一计,抓起椅子朝他们扔去,趁他刀劈椅子之际,悄若无声地躲过一边,墨暗之中难于辩物,三个贼和尚不明真想,仍是乱砍一气,隔了一会,一人逐渐觉得不对劲,喝道:“住手。”
另俩人连忙停手,不明所以,齐声问道:“老三,怎么了?”
那被称作老三的贼和尚道:“这厮狡滑得很,趁暗不知躲在何处,你们要小心了,莫要着了他的道儿。”话刚说完,忽觉手腕一紧,随着钢刀脱手,不禁大惊,一声骇叫。白善嘿嘿冷笑,反手一刀将他砍翻。
那俩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?叫道:“老三,你怎么了?”
白善哼了一声,道:“你们想知道他怎么了,就把脑袋伸来让我一刀切下,正好一道结伴上路去,让他来告诉你们好了。”
那俩个和尚闻言大惊失色,一个怒道:“老杀才,胆敢伤我们的人,酒家这便送你上路去。”唰的一刀劈过来,白善辩声就势,横刀一封,当的一声,火光飞溅,刀势沉重,手上劲力甚是不弱,暗道:这秃驴到有几分本事。不敢轻敌,旋刀回斩,迎面平削,那和尚料不到白善精通刀法,倘在已上,顿时吃了一惊,急忙后仰避过,嗨的大喝,蓦然横刀砍下,旁边另一个和尚难辩敌手,不敢插手进刀。
白善也想不到敌人刀法极是不弱,一招“鹿步鹤行交刀”刀锋左戮敌人喉要,那和尚偏头躲过,绕步斜走,手臂一振,步弓劈刀,当的一声,紧接着两脚碾地,身形疾旋,右足蹬起,那和尚刀法虽精,比之白善倘有不如,陡闻风声,闪身已是不迭,给踢中下腭,登时翻倒,白善这脚道力极重,已踢得他眼冒金花,半天也爬不起来。
旁边那和尚听到同伴的呤呻之声,又惊又怒,一声大吼,掠身扑上,一股作气,乱砍乱劈一通。白善左闪右避,笑道:“便凭你们这些微末之技,也敢来大爷眼前现世,还差得远了。”说话之间,已是接下了六七刀,又道:“刀上的道力越来越差,我看该轮到我了。”一招“海底捞月。”挽刀一刀,那和尚暗暗惊心,疾步掠闪,不料已是退到墙壁,无可再闪,刀影疾处,正中胸膛,一声惨呜,倒地不起。
白善快步出房,耳观八方,神游四周,隔了一会,没有听到丝毫声息,甚是诧异,顾忌他们还有同党,双足微微一点,一鹤冲天掠身腾起,立在房顶上环目四顾,便见一处房内有灯光,使出轻身功夫,悄若无声地腾了过去,近前一听,一人说道:“他妈的,老三是怎么搞的,都这么久了,连一个糟老头儿都摆平不了,真是大大掉我花和尚的脸。”
白善暗道:花和尚?这是什么人呀?怎没听说过?
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:“我方才偷偷瞧了那老儿几眼,看他举止非凡,定是扎手的人物,就不知他的来历,现在莫名其妙的死在我们这里,倒是可惜得很。”
那“花和尚”道:“管他这许多,这只能怪他运气不好,是他自行送上门来的,我可怪咱们不得。”
那个苍老的声音道:“这倒也是,但做事要谨慎,莫要在自家老巢里翻了船。”
那“花和尚”冷笑了两声道:“老二,你这人也真是的,作事总是畏首畏尾,干嘛要讲这些不吉利的话?”
那苍老的声音道:“老大也有害怕的时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