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义侠稍微迟疑了一会,说道:“也许是大哥不肯干,被秦前辈关了起来,又不伤害于他,却又想令大哥就范,直到大哥出了意外后,这才通知我们,我想他多半是认为我们和大哥音讯末通,我不会把这件事乱说出去,这才没有来为难我们金鸡派。”
白善道:“此事既然是非常的隐秘,不能张扬出去,那他为什么要告知我们袁大哥的丧讯,又要你派人去取什么遗物,这……只怕是别有用心的吧?”
白义侠道:“不错,他此举绝非仅仅是为了要送还袁大哥的遗物,分明是别有用心,恐怕更是令人猜想不到的后果。”说着,脸现忧郁之色。
袁莲芬憔急说道:“哥哥生前曾和我说过他师父一些古怪的事,秦前辈脾气固是古怪,作事大反人常,他现在的心机不管怎样,我看他总不至于会不利于我们金鸡派吧?”
白义侠脸色沉重,说道:“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,如果事情要是简单的话就好,要是……只怕金鸡派会大祸临头了。”
白善和袁莲芬同时惊心失声道:“有这等严重?”
白义侠道:“袁大哥素不用剑,这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,现在蓝色灵珠没有取回,秦前辈反送来一柄短剑,分明是大有用意。”
袁莲芬问道:“是怎样子的用意?”
白义侠道:“他把这么锋利的宝剑交给清才拿回来,分明是在向我们暗示,他随后会派人来灭我金鸡派。”白善和袁莲芬相顾失色,作声不得。
白义侠续道:“第二个毒计是借刀杀人,他要我们去取蓝色灵珠,却是空手而回,清才在道上反遭黑道的人拦阻,在汪金山末逃走之前,我就曾听到江湖上有传言了,现在清才回到龙门山,这样一来,岂不是把祸事引到了金鸡派吗,他不必亲自动手,黑道上的人来向我们要宝,我们拿不出来,这无止休的纠缠,你们想想看,我金鸡派如何挡得住。”白善和袁莲芬心想这话甚是有理。
白义们继道:“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这许多,清才下山后我听到了风声,这才省起,可是为期已晚,欲叫清才回来已是不能够,只好写封信把堂弟你请来,帮我一个大忙。”
白善道:“堂哥看得起小弟,这是小弟的荣幸,只是这个秦前辈的武功放眼当今天下,有谁能够接得下他一招半式,小弟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,等到用时,恐怕帮不上什么忙的。”他倒不是怕事的人,而是秦秉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高手,四十多年前就在江湖上咤叱风云,是武林中公认的顶儿尖儿的人物,他白善一手鹤形拳虽有火候,真正和秦秉伟动手的话,别说一招,便是连手指头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,秦秉伟要来找麻烦,他白善那能帮得上个屁忙。
白义侠道:“堂弟说哪里话了,这件事如真是个大祸事,天下没人能够帮得上忙,我只是想把清才交给你照顾罢了。”
白善听了暗暗点头,白义侠道:“我和芬妹无子无女,素来把清才当作亲生的一般,今后金鸡派的重担子恐怕要落在他的身上,眼前这件事是福是祸,倘难揭晓,如果金鸡派真有祸事,实在不忍心让他就这么陪着我们送命,堂弟近十年来足不出户,江湖上认识你的人不多,我们又是亲戚,把他交给你照顾最是放心不过了。”袁莲芬听罢,也不觉滴下泪来。
白善道:“多谢堂哥看得起小弟,别说是照顾清才,就是水里火里,小弟也是万死不辞。嗯,事不宜迟,待会把真相告诉他,就带他下山去。”
白义侠道:“不可,清才自小和我们在一起,情同亲生,如果他知道要他下山的原因的话,那他一定不肯走的。”
袁莲芬着急道:“那怎么办才好?”
白义侠道: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待会我作做样子,把他赶下山去,堂弟暗中保护他就行了。”沉呤了一会,悲伤地说道:“如果我们真遭了不测,就把真相告诉他,要他远走高飞,至于这个仇嘛,不报也罢。”试想秦秉伟一派武学宗师,武功何等厉害,金鸡派的雕虫小技,就是练了几辈子,也别妄想与他动手,枉送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