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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鸭孩鸡妈道不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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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瑾在外面的名声越来越好,在家是地位就越来越高,韦氏也渐渐把她的话当回事了。

“肉冻起来,过年咱包饺子,骨头明天炖汤喝。”文瑾一边说着,一边琢磨怎么处理那一堆猪肚子。

想起麻辣肥肠,文瑾馋得直流口水,她把帕子捂住鼻子,在脑后扎紧,用篮子提着东西去了溪边。

天寒地冻,溪水上面都是一层厚冰,还好有取水洗濯的,在上面凿的洞。

文瑾用小水桶吊上水来,在溪水边上,把脏东西冲刷干净,这才拿着回到家,烧了热水,放上碱土,把下水放进去使劲揉搓清洗,一连涮了好几遍,见闻不到怪味儿了,才停下来,最后,沥干水分,洒上面粉吸附异味,最后又把面粉刮掉,清洗,这才算完工。

文瑾泡了些晒干的小竹笋,到了晚上,试着炒了个干笋肥肠。

“咦,这孩子,什么都拿来往嘴里填。”韦氏皱着眉,一脸嫌恶地面对香喷喷的炒肥肠。

文瑾给伯母夹了一筷子,又给文翰也夹了,然后才给自己嘴里填了一口:“好吃!”

文翰试着放进嘴里咬了一下,然后就埋头大嚼,话都顾不得说,见母亲还是愣愣的,他把嘴里的咽下去,才劝道:“好吃,娘,比上次修房子时的肥肉片还香。”修房子都过去了一个多月,文翰还念念不忘那肉味儿。

韦氏将信将疑,小口尝了一下,眼睛瞪得像个铃铛,半天才回过神:“哎呀,怎的这么好吃?”她看看文瑾,不好意思笑了一下,“这比过年的饺子都香多了。”

“二伯母,吃吧,还多着呢,你说好吃,咱也冻一些,放到过年。二伯回来,让他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
“这孩子,从来没下过厨,怎么就会炒菜了?”

“这有什么难的?天天看你炒呀。”经过几个月的磨合,文瑾在韦氏面前,越来越自然,这些应付的话语,张口就来。

“娘,弟弟这是聪明呀,什么事情都能想出来,也能做出来。”文翰也替弟弟辩解。

有这样的哥哥,文瑾就是不小心露点狐狸尾巴,也不会让人抓住的。

“是啊,是啊!”韦氏再矜持,也有偶尔失态的时候,她被浓郁的香味迷惑了,只见她半眯着眼,把肉肠含在嘴里,慢慢品咂,那副享受的神态,文瑾从来没见过。

好东西要与人分享,文瑾第二天,送了一碗炒大肠给王大山家,大山婶非要还文瑾一碗麦仁做回礼。

大山伯还真信赖文瑾,竟然真把野猪皮送去熟了。

看着厚墩墩的皮子,文瑾也傻了,才想起这个时代的皮匠,根本不会把皮子剖出好多层,这可怎么办?

文瑾想了又想,在上面画出自己的脚印,裁出一双鞋底,然后在上面垫了棉布做的鞋底子,用山鼠皮做鞋帮的里子,外面用细青布做面,和铁山在一起琢磨了两天,缝出一双鞋。

本来想让二伯母做鞋,可那皮子又厚又紧,韦氏用锥子都难以扎透,还好铁山手巧,最后给捣鼓成了。

文瑾把脚塞进鞋里,来回走了走,几个男人都满眼希冀地望着:“怎么样?”

“呀,别提多暖和了,太好了!”文瑾说着,心里那个后悔呀,为何没有设计成高腰的靴子呢?仅仅一双皮棉鞋,她还不满足呀。

王家兄弟几个热情大涨,他们家男人多,每天赶山,逼得女人常常彻夜做鞋,眼睛都熬红了,要是能有双暖和又结实的鞋子,就太好了。

王铁山如法炮制,两天时间,先给自己做了一双,他们几个脚大小差不多,便都穿上试了试。

“真暖和,就是沉得很。”保山道。

“沉怕什么?结实、暖和就好。”大山一挥手,“铁山,这些天啥也别干,专门做鞋子,家里大小挨个来,咱二婶三婶和你嫂子,都可以睡个囫囵觉了。”

文瑾嗅到商机,天天盘算着,怎么把这个皮鞋做成产业,她并没打算把这个产业从王家夺到自己手上,朋友发财,自己也开心不是?王家帮她的,也太多了,自己还点人情,也应该呀。

可惜她的商业计划,有几个致命的缺陷,第一就是皮子的来源有限。

她所在的这个朝代,叫什么巨荣,皇帝竟然也姓钱,建国已历三代,正是四海平安,国富民强之时。唯一的遗憾,就是屡屡受到北方和西部少数民族的侵扰。

这些和文瑾暂时没关系,唯一有关的,就是不许杀牛!

她没法做牛皮鞋子。

文瑾只好把眼光盯到羊皮上,可惜这个用途广泛,价格高昂。

这天,文瑾跟着大山伯从山上回来,高高兴兴跑回家,又捉了大堆的山鼠,还猎捕到几只野兔,她满心喜欢,准备和文翰哥分享,却看到韦氏双眼通红,显然哭过。

“怎么了,二伯母?”

“大人的事情,你别管了。”

见她不说,文瑾只好不问了,跑到大山伯的园子里去处理猎物。

没想到,第三天早上,二伯便急匆匆赶了回来,看来,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。

也是啊,韦氏那么宽厚的性子,能哭了,事情肯定不简单。

二伯和二伯母在屋里嘀咕了一会儿,便急匆匆出门,去了隔壁。

房子修葺了之后,隔音效果大好,文瑾一句也偷听不着,急得抓耳挠腮的。

没多一会儿,二伯和大伯吵了起来,事情很快就人尽皆知,大伯把二房名下的十二亩地,和姑父杨柄娃家的换了。

“柄娃有一把力气,能干活,家里房子尽好,搬过去就不用住这破草屋,柄娃说了,这些年他已经攒够了椽子,稍稍添点钱,就能建起砖瓦屋,我这是为你好。”老焦氏振振有词。

大伯钱先贵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,不停地劝解着:“二弟,你听我说,伯母因你日子过得艰难,成日在家叹气难受,你又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的,不会种地,也没什么好营生,两年了,一直住草屋,她这是着急呀。”

二伯嘴拙,他常常刚说个开头,就被老焦氏或钱先贵打断了,气得双手哆嗦,吵了半天,也没说出有理的地方。

文瑾不明所以,跟着也是白跟,插不上话来,她干脆把二伯拉回来,问清楚再计较。

“二伯,既然是咱们房头下的,就和我有关,你不能瞒着不告诉我。”

二伯和二伯母对视了一眼。

“我爹爹不在家,我家又不是没人了,你现在和他没分家,可既然是兄弟,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,你的,就是我的,我有权知道。”

文翰见文瑾凑过去,他也跟过来,小拳头紧紧的捏着,就算不明白事情全部,也多少知道了一点儿:隔壁的人,凭什么不经人家同意,就把地给换了呢?

“你姑父祖上还算有点钱,建了大屋子,也有十几亩好地,加上离山近,养了许多羊,可到了他这一辈,好吃懒做,羊卖的卖,死的死,地也不好好种,前几年山洪下来,一半的地给冲了,别人家都想办法排了水,挑来土,重新种上庄稼,他家到现在还是水坑一个,每年雨水往里灌,越来越没法种,他家这几年,三天一大吵,两天一小吵的,两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主儿,这个埋怨那个,那个埋怨这个。”

二伯母最后开口说话了,女人家,罗嗦,不着重点,不过,让文瑾听出了事情的端倪。

“那天咱家收拾房子要用到谷秸,我去告诉伯母,她就给我提这个问题了,我当下拒绝,咱不贪占,可这十几亩地,还有三弟的一半,三弟人不在了,我们无论如何,得替文瑾守住啊,文瑾过几年大了,他靠什么养媳妇儿女?伯母抓着手边的扫床笤帚便砸到我背上,骂我学坏了,忤逆她。”二伯也有出离愤怒的时候,细长眼睛瞪得圆溜溜,腮帮子的青筋一鼓一鼓。

文瑾想起那天,伯母回来脸色发白,原来这事情,隔壁见商量不能得逞,就用了这种办法,强逼着这边就范。

二伯看了文瑾一眼,闷闷地道:“你伯祖母竟然让你大伯去找王主簿,把咱家的地和杨家的换了。”

钱先贵还是王主簿来挂匾的时候,和他认识的。他不知送了什么东西,王主簿为他做了此事。

二伯虽然识字,可并没有考中功名,一听是官儿,立刻就先软了,现在,吵架又吵不过人,韦氏见男人也没辙,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。

文瑾简直能跳起来,这都是什么是事儿呀,大房把他们分家出来,合着二伯竟然没有拿到地契?他怎么这么笨呀,都到中年了,还不懂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么?怎么就敢任人捏着自己的命运?

文翰站在一边呆呆地听着,他虽然年纪小,可也早就明白,父母一直被大伯一家欺负了,此刻,见爹爹愁苦,母亲哭泣,一下子暴怒起来,冲出去掂着一把砍柴刀就往外走,文瑾急忙在后面追上去:“文翰哥,有话好说。”

跟着镇上的人赶山,尤其是几个王家的人,虽然他们热情懂礼,但却都是要强刚毅的性子,文翰不知不觉地变了。

焦氏在家也不安心,正在门口往外瞧,文翰瞪着被怒火烧红的两眼,手里还掂着一把刀子,把她吓得打了冷战,赶紧闪身进屋,关上了大门。

文翰一柴刀砍在黑漆木门上。

文瑾听见老焦氏气焰嚣张地嚷嚷:“怕什么?开了门让他进来,小兔崽子,不信能压住官儿,哼!”

文翰气得发疯,一下一下抡着砍刀,黑漆大门上立刻横七竖八都是刀痕。

“开门!开门!”

老焦氏也怕了,院子里静悄悄的,文翰又劈又跺脚,惊得邻居都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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