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拉不拉不拉,韩采薇拉着李修谌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才把所有的事儿说完,末了,眼睛亮亮的望着他:“怎么样怎么样?我这个主意还不错吧?”
李修谌勾唇一笑,伸手点点她的额头:“你啊,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!”
韩采薇一把抓住他的手,也不管额头上的点点疼痛,一面用他的大手磨蹭自己的脸颊一面腻声道:“王爷,你答应我嘛!你答应我了啦!我真的很想玩啊!”
李修谌无奈一笑,都这关键时刻了,只有她还惦记着要玩,看来这太子做的这事儿彻底激起了她的兴趣,估计是前些日子在府里憋坏了,一出来就觉得这个女人像个野兔子似的,无法无天了。
“罢了罢了,你这个主意听着尚可,本王一时也想不出别的,先就这么着吧,若是实在不行,本王再无声无息的了结了她。”她磨人的功夫太强大,他压根拒绝不了,也舍不得驳了她的心意。
他有一百种法子毫无声息的了结了清姿,可是看她这般兴致高昂的,却愿意陪着她演这场戏,想来,这便是疼爱了吧。
见李修谌答应了,韩采薇这才一脸喜色,眉眼俱笑:“你不许不高兴,你有伤在身不能动弹,又不能出去溜达,我要你陪着演一场戏,不正是给你解闷儿么?多好玩啊,你可不许演砸了啊!”
李修谌浅浅一笑,爱怜的摸摸她的脸颊,柔声道:“是,一定不会给你演砸了!”
若是从前换做这般情势,他必是如临大敌,要吩咐小魏子好好部署一番才行,甚至会选择悄无声息的了结了清姿,他是绝不会陪着太子演戏的人,也没有那等心思。
在朝堂之上虚与委蛇的周旋已经足够了,他从小到大便是这么过来的,心里埋藏着许许多多阴暗的东西,那都是生在帝王之家无可避免要接触到的。
可如今有了韩采薇,瞧着她的笑颜看着她的手段真切的感受到她的一片真心,他才深刻的意识到,这个女人或许有时候需要他的保护他的怜惜,但是更多的时候,她爱他就是体现在她愿意跟他一起并肩作战,她总不肯叫他失望,这样的女子,世间又有几人呢?
韩采薇一抬眸,瞧着他微微敛了眸色,沉沉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,便抿嘴问道:“王爷,你在想什么?”
李修谌抬眸,定定的看了她半晌,眸子里渐渐浮现几分笑意出来:“小采薇,你跟了本王,只怕日后被人陷害的机会会有很多,本王只是怕你会烦了而已。”
韩采薇一愣,继而脸上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:“不怕不怕,我才不会烦,以后来一个宰一个,来一对宰一双,来一堆咱们都给它杀光了,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三王府!”
李修谌眼底带着三分笑意,声音却是沉沉的:“采薇,太子之所以要这样对本王,只是因为当年父皇在母妃临终在灵堂里过于悲痛,讲出的那一句话,当时他侍奉在侧,父皇声音不大,只有本王与他听到了,但是那句话实在事关重大,后来太子问本王可有听到,本王就说什么都没听到,但是那时太子的心病从此就种下了。”
“皇上究竟说了什么话?”韩采薇不得不好奇,而且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,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?
李修谌微微敛眉,回忆起那一个下着大雨的夏夜,母妃去了,父皇哀痛欲绝,人家都是母妃是父皇心尖子上的人,可帝皇哪有长情之人,母妃虽然已经年过三十,可因为心慈则貌美,所以瞧着仍是风华绝代的,母妃逝去之时,就以绝美容颜永远的留在了父皇心间,还不曾到那色衰爱弛的境地,所以父皇哀痛自是理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