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鸢本能的吸吮,如同婴儿一般。
男人见状,呵呵笑出了声,微微震动,被小女人可爱的一面逗笑了。
离国帝都,离城。
一蓝衣男子临江而站,衣袂飘飘,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孤寂凄冷,俊逸的面容上带着萧索,眉间几许化不开的愁绪,让人看了忍不住跟着皱眉。
离国的位置处在离和大陆的北部,那里常年低气温,夏季如沐春风,入了秋,便寒风阵阵,完全跟祈国的秋高气爽不一样。
从祈国回来将近三个月,男子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自由,父皇有意让他入主东宫,将他拉入朝堂政事纷争,与其他兄弟拼个死活。
此人正是风卿尘。
“公子,皇上让人带话,让公子进宫一趟。”玄衣男子靠近,朝背对着他的蓝衣少年微微躬身,恭敬的说道。
“跟他说,本殿下这就进宫。”风卿尘头也不回,淡淡的应允道,眸中情绪微微敛起。
“是。”男子闻言恭敬的退开。还公子清净。
有些人,一出生就代表了他的身不由己。
他们公子就是这样的人。
生于皇室,就一世不得与皇室脱离了干系。
即便公子早早就言明了立场又如何?
皇上是君,公子是臣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即便公子是皇上的亲生皇子又如何?
唯今之计,公子只有把握主动权,将挡在他面前的障碍一路清楚,才能保证自己永远的高枕无忧。
离国皇宫。
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再见风卿尘,他已然换上了规矩的宫装,见痕帝一脸慵懒的坐在暖榻上独自对弈,便不卑不亢的朝痕帝行礼。
“尘儿免礼,来,你好久没跟父皇对弈一局,让父皇看看你的棋艺可有退步。”痕帝抬眸懒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最宠爱的儿子一眼,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坐下跟他战一局。
“是。”风卿尘起身,看了一眼未下完的棋局,淡淡允诺,随即在痕帝对面的位置上坐下。
这棋子已经下了一半,风卿尘主白棋子,已被痕帝的黑棋子吃了一半,已经进入僵局,如今风卿尘已经出于被动状态,若不想办法力挽狂澜,只怕白棋子要全军覆没了。
风卿尘微微皱眉,看着棋局,心中不知想什么。
“近来尘儿都不常进宫来看父皇,可是有什么事?”痕帝一心二用,一边看着期待风卿尘下一步动作,一边佯装关心的问道。
“回父皇,儿臣听说南城附近有难民出没,正在调查中。”风卿尘倒是个十分干脆的主儿,才不过一会儿,就决定弃车保帅,先吃了黑子,然后再被黑子吃,将整盘死局重新整顿,虽然他盘中的白子已然不多,但并非毫无胜算。
“哦?”痕帝挑眉看着风卿尘果断利落的举动,含笑瞥了他一眼,眸中的欣赏之意毫不掩饰。
他素来喜爱七皇子,所以纵容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,男儿志在四方,出去历练历练对他来说有好处。
然,这孩子却心生退意,不想趟入皇位之争。
呵呵,他只能笑自己这儿子太天真了。
素来君王之位,皆是能者为上。
又怎是禅让而来的。
他就是要逼他,让他明白,身在帝王家,皇位之争在所难免,若他没有那个能力,就只好如同这些白子一样,被人吞并。
“南疆那边最近频繁动荡,有些难民便选择朝京城靠拢,选择出路。儿臣倒是十分不希望两国纷争,苦了离国百姓。”风卿尘果断下子,虚晃一招,痕帝一个不留神,让白子占了一个便宜,损失了一部分的势力。
俗话说,棋局如战局,风卿尘从小熟读兵书,自然明白战场上容不得他丝毫犹豫,半点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