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魏强张着大嘴,傻住了。
不是吧,干妈竟然鼓励自己去搞她的女儿,我没有听错吧?
“啊什么啊,跟干妈还装什么!”聂淑珍娇嗔地白了他一眼。
心说,你们两个早就做过了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。
“干妈,其实我跟露露只是——”魏强想开口澄清一下,却被聂淑珍摆手打断了:“好了,不用解释了,露露都跟我说了——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,一点担当都没有——”
她边说边穿起了衣服。
她的动作看得魏强一阵心惊肉跳,赶紧把头扭了过去。
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比较放得开,聂淑珍也不掩饰什么,当着魏强的面把衣服穿好,说道:“小强,干妈要走了,这件事不许跟外人讲,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!”魏强点头应承。
“那你再睡一会吧,干妈一会让酒店的服务员给你送些吃的过来!”聂淑珍说完便要离开。
魏强突然想到一件事,急忙唤住了她:“干妈,等一下!”
“怎么了?”聂淑珍又转过了身。
“干妈,你昨晚有份文件落在金碧辉煌的包房了,我帮你取了回来,现在在下面大厅的前台放着呢!”魏强说道。
“哦!好的!”聂淑珍看着魏强,想了想,又郑重地加了一句:“儿子,干妈谢谢你。”
“儿子?”魏强窘迫地垂下了头。
她是什么意思啊?为什么要加这么一句?
聂淑珍没再说什么,推门走了。
她来到走廊中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感觉脸烫的要命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,鬼使神差之中就说出来了。但现在一回味,反而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二百两的感觉。
希望时间能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吧!
客房部的前台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制的,熬了一晚上,那两名上夜班的前台小姐正在疲惫不堪地打瞌睡。
“啊!聂总——喂,小丽快醒醒——”其中一名前台小姐看到聂淑珍走来,吓得魂差点飞出来。
她马上从瞌睡中惊醒过来,狠狠地推了推正爬在大理石台上打盹的同事。
“聂总,对不起,我们两个实在太困了,一不小心就……”两名前台诚惶诚恐地解释起来。
“没关系,如果实在太困,你们可以轮流到休息室稍微休息一下——”也不知道为什么,聂淑珍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开心,对这两名前台犯的小错也不放在心上了,直接问道:“昨天是不是有个客人把一份文件放在这里了,你们拿出来给我看!”
“哦,有有!”其中一名前台马上弯下腰,手忙脚乱地从下面拿出一份协议书,双手捧着,恭敬地递了过来。
幺妹本来言辞嘱咐她们一定要亲手交给一个叫“魏强”的男人的,但聂淑珍索要,她们哪里敢不给。
聂淑珍一看封皮,正是自己的那份岭南地皮开发的授权书。
她怀着紧张的心情,翻开看了一眼——桑怀良的签名处一片空白。
“聂总,这份文件是昨晚一个女孩子留下的,她说一定要交给一个叫魏强的顾客——”前台小姐战战兢兢地解释道。
“哦,魏强是我干儿子,就是准备给我的!”聂淑珍心不在焉地回道。
听到这里,这两位青春貌美的前台小姐心中都是一跳。
“完了,这下惨掉了!”其中一名前台脸色灰白,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。
她清楚地记得,那天有个自称是韩冰冰干哥哥的男子来过酒店,而且还被自己羞辱过。
难道那个土鳖真是聂总的干儿子?天啊,他该不会记恨上我了吧——
“对了,一会你们通知厨房部,给302套房送些早餐过去,记得要丰盛一些——”聂淑珍对她们说道。
“是,聂总!”二人连忙答应道。
聂淑珍拿着文件转身离去,她的脚步有些漂浮,浑浑噩噩,愉悦的心情早已经荡然无存。
此时她真的是恨死了桑怀良,给自己喝春药也就算了,竟然没有在文件上签名。
岭南的那真地皮她已经投入了无比巨大的金钱和精力,为了打点各方面的关系,光送礼就送了近七位数,各方面的工作也已经准备就绪,一旦这份授权书失效,她的所有工作就等于打了水漂。
更加怕的是,为了周转资金,她已经向银行贷了一亿五千万的贷款,如果工程无法开展,就必须向银行支付高额的赔偿金。
虽然对桑怀良恨之入骨,但聂淑珍知道,如果他不签字,自己和丽都将会被托进债务和信誉的危机中,这种后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。
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,聂淑珍忍着满腔的怒火,拨通了桑怀良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