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骑着马,居高临下,花容仰头同她对视,气场却半点儿不弱,冷笑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一定要比我强?未经许可,在王府策马行凶,这就是你身为公主的教养?”
阿依娜公主对上花容,勇气瞬间就回来了,不屑地道:“不过是一个婢女,别说是打,就是杀了又能怎么样?大不了,我陪你一头牛!”
在北疆,打杀那些婢女是很常见的事,虽然阿依娜并不经常这么做,但这在她眼里也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更何况,一头牛的价值,可以换十几个好的婢女了。
阿依娜叽里咕噜说了这么一通,黛黛在一旁立刻给翻译了,且理解的十分精准,几乎就是按照原话给翻的。
这丫头,说话的时候,那眼睛里的不以为然可是清清楚楚,很显然她也觉得为了一个婢女同公主争执是小题大做了。
花容见状,眼睛微眯,反手照着黛黛的脸上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。
这一巴掌打的十分突兀,是以让人根本没有时间躲避。且十分的用力,当场一个红印子就出来了。
黛黛受惊吓地后退一步,捂着脸,委屈地去看她家主子,不明白自己何以挨了这一巴掌。
“大胆,你凭什么打她?”
阿依娜手里的鞭子差点儿就要挥下来,只是有凤至在旁边,她不敢。黛黛素来对她忠心,而今这样莫名其妙挨了打,她自然恼怒不已。
“凭什么?不凭什么,我就是把她打死了,打不了陪公主一头牛就是了。”
花容收回手,淡淡地道。别说是一头牛,就是两头,她也赔得起。
“你——”
阿依娜被她这话给堵的哑口,毕竟这话是她自己说的,可若是就这么算了,却着实不甘心。
“奉劝阿依娜公主,这里是景国,皇上是当世圣人,爱民如子——就算是主子,无缘无故打杀下人,那也是要治罪的。倘若公主不习惯这里的规矩,大可以回北疆去。”
花容不客气地道,本来因着皇帝,她还想给这位公主一点儿脸面,可如今看来,完全没有必要。她真要再忍下去,只怕明天这马蹄就要踏在自己身上了。
当黛黛将这话翻译出来,阿依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。她在北疆的时候,身份尊贵,就连皇帝对她都十分敬重,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情。
好在,花容这气也出了,也就没有让阿依娜继续下不来台,给她递梯子道:“公主是来邀请王爷去骑马的?”
这一句阿依娜听懂一半猜出一半,立刻点头道:“正是,我北疆的良种马,正好同你们景国的马比一比,王爷敢么?”
说这话的时候,阿依娜公主心里有些惴惴不安,毕竟刚刚王爷的眼神太吓人了。可就让她如此退缩,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有什么不敢的,比就比。”
看到凤至想拒绝,花容连忙扯了扯他衣摆,看着阿依娜公主笑道。
“你会骑马?”
阿依娜公主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,有些不相信地道。毕竟,看花容柔弱的样子,能不能爬到马上还是一回事。
“不会。”
花容理直气壮地道,且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。
“在我们北疆,即便是放羊的牧女,马术都十分精湛。”阿依娜公主闻言,心道果然如此,“不过,你不会骑马没关系,阿依娜今日本也是想领教一下王爷的马术。”
反正,就是要制造机会,和凤至单独在一起就是了。
“是啊,我不会骑马没关系,王爷会骑就行了。”花容嫣然一笑,转头同凤至道:“最近天气暖和了,咱们就出去吹吹风呗!”
凤至皱眉:“不行。”
这一句,阿依娜还是能听懂的,顿时笑起来:“听见没有,王爷根本不许你去。”
“我早就好了,实在不行,我把那件兔绒披风也带上……”
花容不放弃,就算她不能学骑马,坐在马上兜兜风总是可以的吧?
凤至见她一脸渴望,到底没辙,同杏儿道:“库里有一件雪貂绒翻毛领子的披风,你去取来。”
“是。”
杏儿应了,连忙去私库里找。
“心月,你也一起去吧,我怕她一个人找不着。”
花容这话毫不夸张,自从见识了王爷的私库之后,她花钱都比从前大方了。她单知道老爹是个土豪,而今却发现,嫁的男人更是真土豪,私库里那些皇帝赏赐的东西,随便一件都够普通人吃一辈子的。
黛黛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,半晌才反应过来,磕磕巴巴地同主子翻译了。
然后,阿依娜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,不过是骑个马,这都什么天儿了,竟然还要雪貂绒的披风……
凤至的马,那可是景国少有的千里神驹,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马厩里。而今能够出来溜达,登时就兴奋起来。
一刻钟之后,披风取来了,凤至亲手接过来,把人给裹得严严实实的,就这么给拦腰抱到了马上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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