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太医虽而立之年,浑身硬朗的很。但在硬朗,也抵不住千影拽着他没命的跑啊。在跑到梧桐居时,他已没了力气,整个人如同一只被那毒辣的太阳暴晒着的哈巴狗一般,坐在那梧桐居的门口一个劲的喘着粗气。
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努力让自己的气息稳下来。他打量了一眼千影,随即教训道:“我说你两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天塌了还是地裂啊,跑的那么快,后头有狼追着啊。”
还未等千影说完,残阳便开了口:“公子从演武场回来便头疼的厉害,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了,所以只好来找你?”
张胜听到残阳说的微微蹙眉,随即快步走到了屋子里。
如果他没记错,这江焕身体好的很。别说头疼了,就是伤寒也不曾有一个。这般强悍的人,怎的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疼起来了?
就在此时,子钰走了出来,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二人旁边站着的人,道:“这位是?”
“哦,这位是太医院的院首张胜。”千影道。
江焕平日里甚少生病,所以他和太医院接触的也不多。如今突然冒出来了个院首,他不由得有些纠结起来了。这太医,真的能让公子好起来么?
可如今的状况,显然容不得他多想。
因为屋子里头,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。紧接着,还伴随着江焕的声音:“痛...好痛。”
“不好。”
张胜听到这声音脸色一黑,也顾不上他们,快速的跑进了屋内。
屋内。
屋里到处都是瓷器碎片,几乎没有一处没被碎片占据的地方。江焕则在角落里翻来覆去的滚着,那模样,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。
张胜虽在不惑之年,家中却没有一儿半女,便将这江焕视为自个儿子一般对待。所以,他又如何忍心看到江焕受苦呢。
“千影,将人拍晕。然后去太医院把我平常总得那些个东西拿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千影听到张胜说的,想也没想江焕拍晕,然后将人扶到了床上休息。在接着,从门口退了出去。
张胜则抓住江焕的手,替他把起脉来。十来分钟之后,他才把江焕的那只手放下,并冷声问残阳:“你们在演武场发生了什么事?”
残阳见张胜这般,哪里还有丝毫隐瞒,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事情说了上去。到最后,还不忘补充一句:“公子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嗯。”张胜微微点头,随即眉头皱的越发紧了。“江大人本身便心思郁结,忧思过重。本来只要好好调养便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,可如今像是被什么人激发了体内的情绪一般,导致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“可今日那些个与公子交恶的大臣并没有来啊!到底是那个人那么狠毒,将公子陷到这种境地。”子钰道。
张胜听到子钰说的也觉得有几分道理。江焕性子温和,待人有礼,在朝中数敌不多。但数敌不多,不代表没有。像那些在朝廷里待了有一段日子的老家伙们,可都希望江焕快点死,然后还朝廷一份清净呢。
“你们家公子今天和谁说了话?把说话的人名字一个个说出来。”张胜道。
残阳二人听到张胜说的,闭上了双眸,仔细回想起那些个和江焕说话的人来。
“公子和我们四个,然后还有主上,还有那个好像叫做赵奕的人也说了。”
张胜本在仔细的听着那些个和江焕说过话的人名单,在听到赵奕两个字时微微蹙眉,他珉唇道:“这个赵奕是什么来路?”
江焕和凌琛什么关系,他清楚的很。依着凌琛那种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里的性子,是绝对不可能故意刺激江焕的。而残阳几个人都是他的贴身随侍,自然也不可能刺激他。唯一可以刺激他的人,便是这个赵奕。
“赵奕是这次武举的考生。怎么,他有什么问题吗?”子钰道。
“他和你家公子见过吗?”张胜道。
“并无。”子钰听罢,微微摇头。
张胜闻言眉头微蹙。他自言自语道了声。“这就怪了。”
残阳见张胜这般不解的模样,开口道:“可是这赵奕有问题?”
“说不准。”张胜闻言珉了珉唇,复言道。“我怀疑他对大人说了些什么,然后才造成了见现在这幅场面。”
“他们在散场时就说了一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话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”残阳道。
残阳说的,可是实打实的真话。这赵奕,确实没有和江焕说什么乱七八糟的。不过,这只限于台下。
这台上,赵奕有没有说什么,他就不知道了。
就在此时,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。残阳几个人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就在此时,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难挨的寂静。
千影背着个白色的盒子闯了进来,并将东西扔给了张胜,然后坐在凳上一个劲的喝水。看得出来,他累的不轻。
张胜接过千影给的东西,并将其放在桌上,随即打开盒子,取出里头的东西,悠悠的替江焕施起针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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