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璐大概不知道的是,这个行业的人,普遍都是比较能说会道一点。
“姑娘,别不开心了,你还这么年轻,有什么不开心的。”司机和蔼的笑了笑,见韩璐还是不怎么愿意搭话,便再开口。
“诶……姑娘你听说了网上那事儿没?”司机有些八卦的问道。
“什么?”韩璐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,然而有些不太确定。
“就是那个贵族的交际花那事,也真是有意思的很,明明就是一个女人,红颜祸水惹的事,现在这些人骂那个豪门也真是奇了怪了。”司机一边看着路,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着。
韩璐闻言,有些新奇的挑了挑眉毛,是了,之前是她看到不利于郁证的名声的言论,就自乱了阵脚。
不过不得不说的是,司机是以一个男性的角度,看待了这件事情。
思及此,韩璐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,有些轻松的回应了司机的话,“没有想到,师傅你也关心这类事情。”
“诶……我是闲的,不过要我说啊,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乱啊,水太深。”司机摇了摇头,时间铸造的有些睿智的眸子微微眯了眯。
韩璐有些意外司机的说辞,笑而不语的微微挑了挑眉毛。
不过下车的时候,韩璐有些豁然开朗的乐观起来。
司机刚才是以站在男性的角度考虑的这件事,那么,郁证或许也会是这么想的。
韩璐摸了摸下巴,如果真的是这么想的话,郁证大概就会因此而厌恶赵笙韵给他惹是生非?
“那反倒是再好不过了。”韩璐笑着低语,回到了家中。
吴妈见状,有些奇怪的问道,“大小姐,你今天似乎心情不错?”
“还好,以后会更好。”韩璐嘴上的弧度始终没有降下来,“我先上楼了,拜拜。”
“嗯,好的,大小姐。”吴妈应了一声后,便见韩璐脚步轻快的上了楼。
独留吴妈一人站在客厅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与此同时的另一边。
赵笙韵到现在接受了事情发展至此,反而冷静了下来,“叔叔,我说了我没事的,你先去忙吧。”
赵时琰闻言,有些忧愁的拍了拍赵笙韵的肩膀,“孩子,你别太担心了,都会过去的。”
他的眼底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觉,真的是戏很足了。
赵笙韵微微抬眸,点了点头,并没有什么言语。
赵时琰见她如此,继续宽慰道,“反正郁证看样子是不会放弃你的,你别怕。”
赵时琰言语里,似乎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味道,他没有说出来的是,就算是郁证放弃赵笙韵,他也不会放弃这桩利益丰厚的婚事的。
赵笙韵闻言摇了摇头,吐露心声,“我不是在担心这个,实际上我嫁不嫁也还是一回事,不过不是取决于这个,而是在于郁证的心思。”
赵笙韵叹了口气,“我也知道他大概是不会放弃我的,但是我担心他啊。”
可能如果问赵笙韵,她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自信。
或许是来源于平日里和郁证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“你担心他什么?他一个大男人的。”赵时琰有些不理解的询问。
而门口有一个绿色的身影微微顿了顿,似乎那个人也对这个问题便是疑惑。
赵笙韵将自己的身体缩在沙发上,手臂抱着膝盖,一个下意识的寻求安全感的姿势。
她有些烦躁的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儿,“郁证已经有过那么一段黑暗的时光,或许现在已经过去了,但是心里的痛苦是过不去的,再因为我碰到这事……”
赵笙韵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我怕他从此以后会更加走不出来,开始惧怕光明,惧怕人类,惧怕一切——当然包括我。”
“笙韵,你这是何苦呢?”
赵时琰有些不理解的皱眉,他是在不理解的赵笙韵的这份心思。
不过赵笙韵也不在意赵时琰明不明白,与其说她是说给别人听,倒不如说她是说给自己听。
这一份心思,赵笙韵她不求有人懂,有人知,也原本该任由在心里萌芽、生长、发烂。
赵笙韵有些无所谓的摇了摇头,眼神都是深深的落寞。
与其说,她是说给根本不会懂的隔辈的赵时琰听,倒不如说赵笙韵她是说给自己听。
赵笙韵的一腔心思与孤勇,似乎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滋味,而无关他人。
她也从来没有吐露过,这种心思。在她看来,喜欢抑或是感同身受的这些情感,都是自己的情绪,并不需要与人言。
此刻的赵笙韵会在不经意间,吐露真言,大概还是因为,现在的她,还是脆弱的吧。
这一份心底无私天地宽的脆弱,站在门外的,平身第一次听墙角的人,心里终究还是震了震。
“笙韵……”他情不自禁的轻唤出声,声音低沉而又迷醉。
这些年来的无人相伴痛苦,无人可以想象的黑暗,原来她都明白。
似乎在此刻,郁证有了一个释放的窗口,听到这里,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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