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姬昌的话,苏远依然向着姬昌继续走去,口气平淡地说道:“哦,原来西伯侯对我心有警惕了,不过现在成了一家人,我当然不会阻挡你了。中文=≤≈”
姬昌看着越走越近的苏远,依然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,说道:“若是以前,只怕我就信了。只可惜我上你的当太多了,现在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。”
苏远微微一笑,说道:“原来西伯侯一直在跟我斗智呢?有意思,这么看来这婚礼也是假的了?”
姬昌说道:“我想淮夷王这么聪明,怎么会猜不出来我的想法呢?只怕你在我侯府中饮酒作乐,也是装的吧。为的就是在今天见我一面,好亲手杀了我吧。”
苏远笑道:“这么说来,西伯侯也想要在婚礼之上,我身无寸铁之时,要了我的性命吧?”
听到这儿,姬昌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,和聪明人在一起果然省心,根本不用多说一句话。可是我们两人都在算计对方,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谁胜谁负呢?”
就在两人说话之时,苏远一直没有停止脚步,就在姬昌说出这番话时,他距离姬昌已然只有七步的距离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姬昌,苏远说道:“你一直上当,这一次只怕也不会例外。”
姬昌双目一眯,说道:“你以为我没有看出你一直要接近我吗?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,我怎么敢让你上前?”
随着这句话,只见礼堂四周的红布蓦然间全部落下,落在了地上。
只见在红布之后,站满了全副武装、手拿长矛、强弓的铁甲军。屋中的烛光照在铁甲、长矛之上,泛出了森寒的光芒。
原来,礼堂之中早就布满了无数铁甲军,而挂在屋中的红布,只不过是为了挡住这些铁甲军而已。
自从苏远进入到礼堂之后,就算是进入到了铁甲军的包围之中。
而姬昌之所有敢于一个人面对苏远,正是因为自信于身后那铁甲军的保护。
看着被困在铁甲军重围之中的苏远,姬昌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,你身上没有一件兵器,身边没有一个卫兵,在我铁甲军的重围之下,你还有什么办法逃出此地?而这一次,你可算是输了。”
苏远扭头看了看四周的铁甲军,差不多有二百人那么多。
礼堂狭小,因此这二百人已然挤得满满当当。
“区区二百人?也想拦住我吗?”苏远冷冷地说道。
“屋中虽然只有二百人,但是在整个侯府之中巡视的还有五百铁甲军,而在侯府外把守的,足足有三千铁甲军,在崇城之外,还有数十万在军。侯府里里外外道关卡,淮夷王,你还自信能够逃出去吗?到了现在,我看你还是乖乖认输,跪在我的面前投降吧。”
说到这儿,姬昌翘起二郎腿,脸上已然掩饰不住的狂喜之色。
可是苏远却是轻轻一笑,说道:“好一个里里外外数道关卡,不过西伯侯,你却是忘记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就是这无数铁甲军,虽然困住了我,但是同样困住了你。”
“困住了我?什么意思?”
姬昌眉头一皱,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但是心中隐隐之间却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妙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,我逃不出去,同样你也逃不出去。这个屋子就是一个囚笼,而囚笼最里面的是你。”苏远冷笑道。
看到苏远的冷笑,姬昌虽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遗漏,但是不由得全身寒毛直立,立即向着身边的铁甲军大叫道:“给我拦住他,给我杀了他。”
二百铁甲军立即冲向了苏远,无数长矛指向了苏远。
面对着乱糟糟的长矛,苏远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,反而双手背在身后,慢慢地向着屋门退去。
二百铁甲军都知道淮夷王的可怕,因此虽然苏远向后退去,却不敢过分阻拦,只是举着长矛跟在苏远的左右。
看着苏远退到了礼堂门前,距离自己已然有了一段距离,姬昌这才松了一口气,冷笑道:“我以为你真的有逃走的办法,原来还是在骗我。哼,就算你退出屋又怎么样?难道你忘记我刚才和你说的了,侯府这中仍然有五百铁甲军,这足够杀了你的。”
苏远站在礼堂门前,背后两手抓住门把,微笑道:“并非是五百,而是五百零一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,苏远蓦然打开了屋门。
随着屋门打开,果然只见有数百铁甲军站在屋外面。
看到屋外的铁甲军后,姬昌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哈哈一笑,说道:“淮夷王,我不得不佩服你镇定自若的能力,但是在前后夹击之下,我看你还如何淡定?”
“前后夹击吗?西伯侯,我猜你的语文课一定不及格,这应当叫做关门打狗。”苏远站在门前,背对着身后的“铁甲军”,根本没有一丝紧张。
看到苏远身后的“铁甲军”竟然没有攻击苏远,反而像是手下一般站在苏远的身后,姬昌不由得一惊,连忙仔细向着屋外的铁甲军看去。
这么一看,姬昌就不由得脸色一变。
因为他已然看到了那“铁甲军”的第一人,身材魁梧,如同一个铁塔一般,面容凶恶,如同恶煞一样。
这一副面容,姬昌怎么也不会忘记。
正是这个人,在演兵场上坏了自己的大事,让自己的连锁铁甲大军损失惨重。
因为这正是黑胖子彭晏和五百巫族。
“怎么可能?他们不是被困在驿馆里了?”姬昌惊问道。
“就凭你派出的铁甲军也想杀了我的手下吗?彭晏,告诉西伯侯刚才生了什么?”
只见黑胖子彭晏上前一步,向着苏远说道:“回主人,接到了主人的命令后,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。西伯侯派了一千人给我们送酒,想要趁机杀了我们。不过现在他们都在驿馆里了,他们的人头都砍下来,被我们泡在了喜酒里。”
听到这儿,姬昌蓦然一惊,接着摇头道:“可是,你是怎么将命令传达出去的?这三日来你根本没有离开过侯府?”
“我是没有离开,可是我的命令却从来没有中断传达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?有谁能够传达你的命令?”姬昌瞪大了眼睛惊问。
不过片刻之后,姬昌就一脸的恍然,又气又怒道:“我明白了,给你传信的是姬月这个小贱人。”
到了此时,姬昌什么都明白了。
苏远隔一段时间就给姬月送出的,并非单纯的诗词,只怕这诗词之中蕴含着苏远的命令。
而这些命令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送出,自己竟然浑然不知。
可是接着姬昌就摇头道:“就算是你能够传出命令,但是侯府外可有三千大军,你的手下是怎么杀进来的?”
如果五百巫族真的要杀进侯府,必然引起混乱,到时候就会惊动城外数十万大军。
但是现在这五百巫族到了眼皮子底下,竟然毫无动静。
苏远一笑,说道:“这要感谢西伯侯送我一个听话的奴隶。”
说着,只见苏远身后五百巫族向着两边一让,一个人向着姬昌低头哈腰地满面媚笑。
看到这个人,姬昌的心立即凉了。
因为这个人正是南宫适。
想到自己考虑周全了所有的细节,还是被苏远钻了空子。一时间,姬昌脑子乱成了一团。
就在此时,姬昌听到苏远说道:““西伯侯,你以为我稀罕这天下第一将当我的奴隶吗?当初在演兵场时,我就想到了有今天这一幕。如今我不仅让他助我进入侯府,更是在杀了你之后,请我带我们离开。西伯侯,你就安心地去吧。”
听到这儿,姬昌吓得立即瘫坐在了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