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所使用的灵力过渡已经没办法再抑制她体内的暗灵元素了,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……”他脸一红没说下去。
“成亲洞房?”凌鲛反应过来。
“对。”初尘先生点头,“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。”
“一试?意思是你也没有全部的把握这个方法可行?”拂风追问道。
“是,眼下没有任何方法是一定有效的,但是这个方法至少成功的可能性更高。”初尘先生望了眼关闭的殿门,“不然我怕她很快就撑不住了。”
“可是,”沐雪很为难,“眼下主子变成这样……”
“所以他说的是成亲,”拈花冷声道,手中扬起了法杖抵在初尘先生的脖颈上,“你对她觊觎已久了吧?”
“别内讧了行么?”鬼鬼拨开他的法杖,“以那丫头的性格怎么会……”
“她同意了。”初尘先生这话宛如一个重磅炸弹,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“你说……她同意跟你成亲?”鬼鬼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。
“怎么可能?她对主子情深意重……”
“眼下她只想活着见到圣君,杀了他。”初尘先生眸色如同他的银发一般冷峻,“我是唯一能帮她的人。”
“那也不能是你。”鬼鬼不乐意了。
“你的灵力可以么?”初尘先生瞥了他一眼,“况且,这种事你做得出来么?”
鬼鬼皱眉,他说的没错,自己对凤倾城好,那是因为自己跟她的关系亲密得如同挚友,可是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自己和她成亲洞房,况且自己乐意她肯定也不会这么做,要知道以任何方式的过渡灵力都会对另一方造成极大的损伤。
“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?”凌鲛问。
“如果有,你们觉得我还会藏着掖着么?”初尘先生叹了口气,“这件事她主意已定,我不想委屈了她,明日我会给她一个仪式,至少对得起她。”
众人见他转身离去,皆站在原地沉默不语,良久……
翌日傍晚,初尘先生捧着一件红色长裙来到正殿内。
“你敢说你不是一早就盘算好的?”鬼鬼揪住他的领子。
“鬼鬼,”凤倾城蹙眉,“放开。”
“大家都被困在这结界中,他怎么会有一条红色裙子?还说不是一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?”鬼鬼看向其他人,拂风他们也狐疑地望着初尘先生。
“这裙子,”初尘先生眼眸中闪过一丝哀伤,“本是属于另一个人的,在成亲那日她本来说要穿上这条裙子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凤倾城直觉着他所说的那个人跟青夜所说的有关,“是她么?”
“谁?”鬼鬼莫名其妙,凤倾城示意他噤声。
初尘先生将长裙放在桌前,修长的手指拂过,微微有些颤抖,“她死了。”
“呸呸呸!”鬼鬼又不乐意了,“这么不吉利的东西……”
“鬼鬼,”凤倾城没好气地拧住鬼鬼的耳朵,鬼鬼疼得一咧嘴,凤倾城这才松开他,重新望向初尘先生,“因为圣君?”
初尘先生目露讶色,“你……怎么知道的?”
“青夜说过,我不是她。”凤倾城轻轻捧起长裙,及至屏风前又停了下来,“我希望,我有生之年能听到关于她的故事。”
见凤倾城去换衣服,鬼鬼忍不住问,“她是谁?”
“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。”初尘先生眼眸清淡,并不多言,留下鬼鬼一脸郁闷。
因为被困在宫殿内,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举行大礼,所以拂风他们帮忙将宫殿内的桌子搬到殿外院中,索性有每日从外面送来的水果和酒,沐雪又将殿内的红色帐幔扯下绑在殿门上,清冷的宫殿总算有了点热闹的气息。
月华如洗,是夜,一切都显得格外得美。
当然,包括凤倾城。
一袭红裙的她迈步出了殿门,朝着院内的初尘先生一步步走来。
依然是那张脸,依然是大婚,只是却换了个人,拂风四人心内感慨万千,尽管知道这么做可以救凤倾城的命,可每个人心中都是无尽的悲哀,就算救了又能怎样?她嫁给初尘先生为的不过是留着命去对付圣君,可是想到那个谜一样存在的圣君,还有他背后的庞大实力,一时间他们更觉得她被救下的这条命也许根本就延长不了多久。
“真的不后悔么?”初尘先生望着她水晶般的眼眸,轻声开口,他突然很怕,怕她答应也怕她后悔。
凤倾城微微笑着摇头,“你呢?”
“嗯?”
“青夜口中的她,这红裙的主人,要嫁的本是你吧?”凤倾城何等聪明,每每提起她时初尘先生总是三缄其口,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不想再提起这段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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