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风鸢谈得怎么样了?”叶仙并没有走的意思。
“对了,我记得叶乐说过你以前就认识风鸢?”凤倾城突然想起来。
叶仙点头,“嗯,我小的时候曾经在风族住过一阵子,那时候我贪玩摔伤了脚,被风族的人发现,他们本来要处死我,后来当时就是族长的风鸢将我救了下来。”
凤倾城一撇嘴,敢情风鸢小时候就盯上了叶仙,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在风族休养过一段时间,”叶仙说到这儿有些犹豫,“我与风鸢偶尔还是会见面,不过都是他来找我,自从我嫁给了叶乐之后,我就告诉他不要再来找我,毕竟叶乐是叶族族长,不过,我跟风鸢只是朋友,我感激他当时对我的救命之恩罢了。”
“嗯。”凤倾城实在不忍告诉她风鸢的真实情况,“对了,关于风鸢,你知道些其他的事儿吗?”
“其他的事儿?”叶仙不太明白凤倾城的意思。
“比如他的爹娘、他的成长经历?”凤倾城希望能够找到风鸢的弱点。
“他也算得上是个孤儿。”叶仙想了想,“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一次,风族的上任族长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,他就名正言顺当了族长。”
“他娘呢?”
“听说他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,后来风族族长才死的。”叶仙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凤小姐你看这个。”她从袖内掏出一块锦帕递给凤倾城。
凤倾城结果翻来覆去看了看,是块普通的锦帕,想来应该是风鸢从那些宝箱里随便拿出来送给了叶仙。
“他说这块锦帕是他娘的遗物。”叶仙开口,“当初我受伤时他用这个替我包扎,我本打算还他不过他并没有要,他说他娘的东西他不想再见到。”
“哦?”凤倾城一愣,这么说风鸢跟他娘的关系并不好,可是如果他娘很早就死了,他没理由如此恨她,凤倾城摩挲着手中的锦帕,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,“这是……”
“凤小姐你是看到了那个花纹吧?”叶仙歪头问道,“那个锦帕上有个奇怪的花纹,我问过他这是什么,他说只是他娘随便绣的。”
“这花纹……好眼熟。”凤倾城开始没觉得有什么,可是越看越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,她眉头紧锁,“叶仙,这帕子借我用下。”
……
“到底在哪儿见过呢?”凤倾城坐在篝火旁反复看着手中的锦帕,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,也许解开这个花纹之谜就可以找到风鸢的弱点呢?
“在看什么?”慕千恩在她身边坐下。
“我曾经见过这个花纹。”凤倾城将锦帕递给慕千恩,“可是我想不到在哪儿见过了。”
“这个花纹我也见过。”凌鲛突然开口。
“在哪儿?”凤倾城满面狐疑。
凌鲛想了想,“大概二十多年前,我在烬逝之海上遇到了一个听风者,是个女子。她当时拼命地划着一艘木船想往天临大陆的方向去,可是她完全走错了方向,后来饥渴交加在船上昏了过去,我助了她一臂之力,但是只是将她推至天临大陆附近海域,后来她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。与其他听风者不同,她的衣饰有些华丽,而且发髻上有一支发簪,那发簪的花纹就是这个形状。”
“女子?”凤倾城一挑眉,竟然有听风者离开了幻明岛?她看着这花纹眼神愈加复杂,凌鲛见过的女人她定然没见过,可是这花纹确实实实在在有印象。
“对了,她当时还怀有身孕。”凌鲛补充道。
“身孕……”凤倾城猛然间明白了什么,“我知道了!”
“嗯?”慕千恩问,“你知道那女子是谁了?”
“不错。”凤倾城点头,“那女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风鸢的娘,她当初并没有死而是逃走了,风族族长或者风鸢自己隐瞒了这个事实,而且,那女子后来真的逃上了天临大陆。”
“你见过他?”凌鲛一愣。
“没有,她已经死了。”凤倾城嘴角扯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,“想不到风鸢竟然是她的儿子,这下就好办多了……”
“凤倾城,你想清楚了吗?”风鸢并不意外凤倾城会来找自己。
“想清楚了,”凤倾城微微一笑,在他对面坐下,自己娶了个杯子倒杯茶,“你娘当初撇下你们父子不理,怕是你很伤心吧?”
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风鸢神色一凛,眼底腾起杀意。
“别紧张嘛,来,先喝杯茶消消气。”凤倾城指尖划过一个瓷杯倒了杯茶递给他,风鸢并没有喝,“别废话了,我要知道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