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药?”
“春/药。”
路安然:“!!!”
宁辞脚步一顿,面色不虞地看着她,“你想干什么?”
施静宜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我觉得只送鸡蛋好像有点寒酸,想在给他们小夫妻添点东西。”
这丫头,肯定又在琢磨怎样坑人了。
不过正和他意。
宁辞偏过头,冲路安然使了个眼色。
路安然不情不愿地从袖袋里掏出个瓷瓶,“这是我新研制的春/药,药性很强,能药到一头牛,你悠着点用。”
施静宜笑眯眯地接过瓷瓶,“谢啦。”
陈家破旧的小院此刻挤满了人。
陈母拎着客人送来的鸡蛋白糖等,嫌弃得直撇嘴。
她就猜村里的那群穷鬼舍不得拿好东西,白瞎了她那块挂了半年的老腊肉。
都怪王家那群爱面子的,不就是成个亲嘛,把人接过来不就好了,还非得让她儿子请花轿、宴宾客,矫情!
陈母越想越亏,气得将原本就只有一点的腊肉砍成了两半,外头的那群人,让他们闻个肉味就算便宜他们了,这些肉还是留着她自己吃。
米饭呢,也不用做,直接搬一袋子粗面,掺点面粉,做一大锅面条就成。
王秋菊看到桌上摆放的粗粮面条和白菜叶子,气得脸都绿了。
“你家就拿这些东西给客人吃?”
陈母听了反驳道:“有吃的就不错了,我看谁敢挑三拣四!”
一院子的客人都摇着头直叹气。
都知道陈家老婆又穷又抠,没想到竟然能抠到这个份上!
王秋菊又羞又恼,气得说不出话来,最后看到施静宜等人进门才勉强平复下心情。
她可不能因为这死老婆子坏了大事!
路安然看到桌上席面,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慨:“你们这里成亲就吃这种饭?还没我在深山老林里吃得好呢!”
“你懂什么,吃粗粮对身体好。”施静宜努努嘴,指了指空位道:“赶紧坐下吧,人都快齐了。”
客人是到齐了,可就是没人动筷子。
一群人对着碗里发黑的面条,完全下不了手。
只有陈母端着碗,呼噜呼噜吃得欢快。
按照规矩,吃饭时新人要一同向客人敬酒。
王秋菊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动筷子了,拉着陈顺直接开始敬酒。
她实在受不了了,一定要赶紧把这件事了解了!
王秋菊目的明确,抱着酒壶直接往施静宜那桌走去。
“施妹妹,这一杯酒我必须要敬你,要不是有你撮合,我和陈顺不会走到今日。”
王秋菊倒了杯酒递给施静宜。
施静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小样,演得还挺像。
她接过酒杯,笑得眉眼弯弯:“不必客气,祝你和陈大哥恩恩爱爱到白头。”
你就嘚瑟吧。
一会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!
王秋菊看到施静宜抿了口酒,脸上露出抹冷笑。
“陈大哥啊,我敬你杯酒,娶了陈家村的村花,可要惜福呐!”
施静宜举起酒杯,碰了下陈顺的杯子。
磕碰的瞬间,手指一弹,原本粘在指尖的药粉便落进了陈顺的杯子。
陈顺仰头喝光了酒,发出嘿嘿的傻笑,“惜福,我可惜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