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我俩是约好的,要一起进去看看,但当时我在路上耽搁了,我朋友就想着先在周边转转。”这人是从事心理的,开了家心理诊所,听姜晋说生意也就那样,不好不坏的,但这哥儿们就是执着,不肯转行业。
心理医生讲述的简洁,重点落在他朋友给他打的电话上。其实电话内容倒是没什么,他朋友在电话里告诉了他方位,大抵就是在干饭盆附近。
“可等我到了之后,只看见朋友搭的帐篷了,到处找他都找不到。”心理医生叹气,“我在电话里还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别一个人进去。”
提及朋友的那通电话,心理医生有点迟疑,“他在电话里还说这话呢,突然就不说了,我还问他咋了,他说可能是眼花。”
“看见什么了?”盛棠好奇问。
心理医生摇头,他朋友没说,他当时因为路况的事着急上火也没多问。后来朋友失踪,他一直处于内疚之中,连续好几年整宿失眠,最后焦虑抑郁的。
为此他看了心理医生,又觉得这行挺能帮助人的,转头又去进修了心理,自己做起了心理医生。
最后他说,“我就是觉得,能帮一个是一个吧。”
救赎心理。
末了江执问这两位,都是什么时候出的事?
老乡想了想说,“四五年前了,好像……也是现在这个月份。”
心理医生一听这话诧异,说,“当初我朋友失踪也差不多是这个月份。”
近农历七月十五了。
等晚饭散了,姜晋带着两人离开后,盛棠跟江执和肖也讨论说,“心理医生的那位朋友说自己眼花,是不是当时也看见狐狸之类的东西了?”
寄生物最新的形态似乎就是狐狸了,肖也看见过,老乡也看见过,干饭盆又流行着狐仙的传闻。
极有可能,但又说不准。
之后胡教授托的那人打来了电话,也说找到了一人。巧的是,这人的弟弟也是失踪的探险家之一,照这么看来,在干饭盆里失踪的人还真不少。
这人的弟弟是在三年前失踪的,当时也是独自前往干饭盆,瞒着所有人。
“后来我接到我弟的电话,就在干饭盆里。”
听到这番话,江执三人都很意外,他们一直认为里面没信号。但对方很快解惑答疑了,“卫星电话能用,但是,断断续续。”
当时这人的弟弟打电话就是想跟家人报个平安,说干饭盆的地形他差不多都勘察完了,打算天一亮就往外走,这对家人来说是个安心的好消息。
可就在打电话的时候出了意外。
江执追问发生什么事。
对方说,“据我弟说,当时他是在一块空地搭了帐篷,就等着天亮出干饭盆,但是通话的过程里信号总不好,断断续续的,后来我就听我弟突然问了句,谁啊?”
当时通话的时候,这人的弟弟一句“谁啊”挺突兀的,后来又听电话里的嗓音突然提高了,又喝了一嗓子,“谁在外面呢?”
这么一听,足以证明对方当时的确是在帐篷里打的这通电话。
“电话到这也就断了,我们马上报了警,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。”
盛棠在旁听着,后脊梁阵阵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