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是现在这样,我师父家里经常发生,然后就会看到……”
“看到什么?”
盛棠用了更低的嗓音,“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。”
江执在旁着实是听不下去了,手抵着额头,棠小七,你就编吧,继续编!
……
老板娘吼了一嗓子:停电了啊,大家别急,马上点蜡!
姜晋:……
江执偏头瞅盛棠,看她怎么圆场。
就见盛棠不紧不慢补上了句,“姜老师,你想想看,这年头哪还有停电的地方啊,这里又不是偏远山区的。”
江执愕然!
这,这都能圆回来?
姜晋这个铁憨憨是唯物主义,肯定是信不了这些的,闻言后笑着摆手,“行了棠棠,你可别唬我了。”
老板娘把蜡烛拿上来了,细溜溜的一根……白色,还不是全新的,烛身凝固了不少蜡液,一点,小黑燃头不大,陷在小窝里。
“也不知道抽啥疯,从来都不酱婶儿的,我都忘了上次停电是哪年了。蜡烛对付用吧,几年前的好不容易翻出来了,现在临时买个蜡烛都买不到。”
能看出来是好多年前的蜡烛,虽说蜡烛不存在保质期,但油脂也会减少,燃烧不充分的情况下,这火苗跳跃的啊,都能把墙上的人影再搞出几道婉约的裂痕来。
等老板娘走了后,盛棠小声,“看吧看吧。”
……姜晋看江执,“江教授?”
终于轮到他说话了。
盛棠扭头看他,清清嗓子。
江执没看她,但也能明显感受到她的两道目光,能烫出窟窿的灼热!
“嗯……对,我阴气太重,身子骨弱。”他说了句。
姜晋没料他也这么说,愣了一下,迟疑道,“那你……”
之所以迟疑,恰恰就是因为江执的这句话,连他自己都承认这点,这就叫原本压根不信的姜晋开始拿不稳了。
再加上桌上的蜡烛。
那火苗啊就跟长了脚似的,这蹦两下那跳三下的,摇晃不定的光亮落在江执脸上,英俊是英俊的,可就是看着挺影影错错的,衬得惨白的同时还透着青,充满了一股子诡异感。
他咽了一下口水,接着说,“不是能……诛邪吗?”
“对。”江执微微点头,言简意赅的,“但我是以阴制阴,所以我的身子骨就会弱。”
顿了顿,又强调了句,“很弱很弱。”
姜晋的神情很难以言喻,瞪着眼,抿着唇,僵了好半天,才忽然笑了,一挥手,“你俩就组团忽悠我吧,行啊,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来,我吧,就是觉得跟江教授你挺投缘的,我喝醉酒了还那么照顾我,就想着争取争取,哎……”
盛棠见话已至此,知道他的念头彻底打消了,便也不继续装神弄鬼了。
把撕好的鸡往他面前一推,“说这么多饿了吧,姜老师,吃点吧,可香了。”
是香……
姜晋都偷看好几眼了。
可问题是,不经提醒还好,一经这么说……
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捂住肚子急匆匆道,“不好意思啊,我、我先回房间,咱有话明天聊。”
话毕都没来得及打招呼,跟坐火箭似的就窜出去了。
盛棠冲着他的背影做摆手状。
哎,真是可怜的姜老师啊,忍着一肚子的气体还不忘搁这挖人呢。
然后扭头,十分八卦地问江执——
“昨晚你nen么照顾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