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机靠近,以便有意的引诱那位爷,以便为自己儿子上位做打算。就那位主对她那种女人,极其脆弱的抵抗能力。现在就他们两个人,单独在屋子里面,这位爷性子上来了?搞出一些不好的事端,这又该当如何?就算那个欧阳氏没有那种想法,可万一他自己来了性子?
张巧儿不也是他得力下属的妻子,却不是一样没有逃过他的魔掌?还有自己与他身边这些女人,那个是心甘情愿到他身边的?若是那个欧阳氏真对了他胃口,他真的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吗?多少有些担心的蔡氏几次都想要进去,可理智却告诉她,这个时候还是不打搅的好。
此时在屋子内,并不知道知道另一间屋子内,两个女人的心思各异。在二女离开之后,黄琼并没有将跪在,自己面前的欧阳氏搀扶起来。而是背着手不看这个妇人,良久才冷淡的道:“贵夫人,这个时候进宫,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找寡人?夫人可知,这是犯忌讳的大事。”
跪在地上的欧阳氏,虽说不知道今儿万春殿发生什么事情,但毕竟生活的圈子在那,她也知道今儿进宫是犯了大忌,可有些事情她作为母亲却不得不做。跪在地上欧阳氏,给黄琼磕头道:“殿下,罪妇此次进宫,只是想要肯求殿下开恩,让我们母子早日离开庆阳王府。”
“我的儿子,也是他的长子,这些年在府中遭了多少罪,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清楚的。身为父亲,自从生下来之后,他便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次。反倒是,整日里不是打便是骂。就因为我是老王妃派去伺候他的,他认为我便是老王妃安插在他身边,监视他举动的眼线。”
“虽说酒后有了这个孩子,可因为我的关系,对这个孩子却是百般看不上眼。其他的侍妾只要诞下的是儿子,都给了一个名分。就算是良人也好,滕也罢,都算是有个名分。整个庆阳郡王府,唯一生了儿子还没有名分的就只有我一个。而自那次后,他也再没有搭理过我。”
“我在庆阳郡王府的身份,甚至还不如那些同样没有名分的侍妾。生下孩子前是丫环,现在晋级成了婆子。只不过以前是负责王爷书房洒扫的丫环,现在是负责洗王府那些主子衣物的婆子。当娘的不受宠,甚至受到王爷的猜忌,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,一样跟着自己遭罪。”
“先王妃在世的时候,对我们母子倒是还算照顾。虽说一直没有名分,但日子还算过得去,至少没有吃什么太大苦头。可自先王妃因为难产殁了,老王妃去世后。由王爷最宠爱的一个侧妃,扶正的现在这个王妃因为一直无子,对我们母子却是视若眼中钉,一直百般挑剔。”
“她心中不高兴的时候,便当着孩子的面,也不管是大雨倾盆,还是数九寒冬,便让我在她的院子外罚跪,一跪便是一整日。孩子为了保护我,一直在委曲求全。不仅任打任骂,甚至在平日里,对我就连一句母亲都不敢喊。只敢趁着府中无人时,偶尔偷偷的来看我一眼。”
“偷着给我送一些吃食和衣物,也要是避开王妃的眼线。若是王妃的眼下发现了,我便又要罚跪不说,这孩子也又要遭极大的罪,被她打的遍体鳞伤。甚至还被她手下的丫鬟和婆子,用锥子刺过不知道多少次了。他也知道他自己的处境,被王妃折磨完只能默默的忍受。”
“孩子这么多年,因为这些折磨已经被搞得心理极度失衡。在那个王府之中,他遭受了大罪之后,不敢将心中的怨气发给任何人,只能拼命的折磨自己。原本我以为他胳膊上的青紫,是被王妃拧的。可后来我才知道,他胳膊上的那些伤,都是他受气后,在无人时候自己掐的。”
“还有他房中伺候的丫环,也经常被他弄得一身伤。去年,我偷偷送给他一只猫,希望他能调整一下自己心态。可那只猫,却被他用开水活活烫死。知道此事后,我知道不能再让他在继续留在府中。在留下去,他会把自己逼疯的。他这次来西京见殿下,我是偷着跟着来的。”
“老王爷现今不在府中,他与几位年长一些的少主子也离开了王府。府中戒备,便没有了往日的守备森严。我便借着机会跑了出来,跟着他们来到了西京。我因为那点月例,都填补给了他,身上没有钱,便只能一路讨饭来到西京。他和府中人,都不知道我跟着来了西京。”
“我今儿来宫中求见殿下,他也是不知道的。我这次冒着回去后,会被活活打死的风险进宫,就想要是求您放过他一条生路吧。我宁愿他除去宗籍,只做一个普通,终日操劳才得一温饱的农夫,也不愿他继续在王府待下去。至于我自己,只求三尺白绫或是一杯鸩酒便可。”
听到这个妇人苦苦的哀求,黄琼心中倒是叹了一口气,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。那位王长子在庆阳王府的事儿,这个妇人倒是没有说假话。对庆阳王府的事情,查得很清楚的黄琼,倒也知道这个妇人并未欺骗自己。而那个王长子的性格,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养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