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景王是皇子,奴婢是皇上的妃子,说起来也是景王的庶母,不可能有这种事情。便是没有这层身份,在景王妃与奴婢自幼便是手帕交的情况之下,奴婢又岂会做出这种事情来?只是如今景王已经身死,景王妃对奴婢又有误会,奴婢现在没有了人证。”
“宫中的某些人,认为其实在宫中一向都是与世无争,只想着将永安郡王平平安安抚养长大的奴婢,是其争夺皇后之位的绊脚石。便大造谣言,试图威逼奴婢为其所用。甚至想要逼迫奴婢自尽,以便剪除其争夺皇后之位的威胁。奴婢还请英王殿下,能够为奴婢做主。”
对于慎妃的极力否认自己与景王的关系,对于真正与自己有私情的蜀王,更是连提都不提。黄琼只是微微一笑道:“慎妃娘娘与二哥无私情,这一点本王还是相信的。至于二哥对慎妃娘娘究竟是不是娘娘说的那样,本王想娘娘知道,已经上了天的二哥也知道。”
“不过,本王在郑州结识的一个人,却告诉本王关于慎妃娘娘的另外一些事情。本王听说娘娘,出身于陇右断刃门,也算是江湖弟子。既然娘娘也出身于断刃门,那么想必身为蜀王麾下铁卫十三营掌营右使,同样是出身于断刃门的易瑛这个女人,娘娘应该不陌生。”
“她在郑州被本王活捉后,为了重获自由身,便与本王做了一笔交易。本王放她离开,她告诉本王一些蜀王的隐秘之事。这其中,自然就包括了永安郡王,到底是本王的弟弟,还是本王的侄儿。真正站在慎妃娘娘背后的,究竟是本王的二哥还是本王的五哥。”
“慎妃娘娘,不管你为了什么目的将本王约到这里来,本王想你我之间,还是开诚布公的为好。因为你知道的事情,你曾经做过的事情,也许能瞒得过别人,但本王未必就真的不知道。还有,本王耐性有限,一向不太喜欢绕圈子,更不喜欢遮遮掩掩的。”
说到这里,黄琼没有去看自己提到易瑛之后,这对母女巨变的脸色。而是端起慎妃亲手泡的那杯茶,喝了一口之后才笑道:“慎妃娘娘,既然能将本王的二哥,耍的团团转,到死也没有忘了慎妃娘娘。本王想,慎妃娘娘应该是一个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的聪明人。”
“有些事情,慎妃娘娘不要以为真的没有人知晓。想要求人,就要有一个求人的态度不是?不要总想着隐瞒什么,本王不说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诚意罢了,并不代表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。慎妃娘娘,本王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,没有太多闲工夫,也不想在这里陪着你们母女扯皮。”
被黄琼揭了老底的慎妃母女,看着此时正悠哉、悠哉喝茶的黄琼,偶尔看过来时却是一副什么了然的眼神后,咬了咬牙一同再一次跪倒在地道:“英王殿下,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,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。不错,真正与我有私情的是蜀王。”
“而当初景王私通的并不是我,可那个人却是我的心腹,由我妆扮成我的样子,代替我与景王同房。至于这些事情,只是蜀王为了控制景王所布设的一个局而已。我在入宫之前,便与蜀王有了私情。蜀王的控制欲极强,只要成为他的女人,他就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染指。”
“尽管我是被他送入宫中的,但哪怕是与皇上同床,他都不会答应的。他送我进宫,只是为了想要在皇上身边,安插一枚更加隐秘的棋子罢了。他怕安插别人,那个人一旦被皇上宠幸,会抵制不了成为皇妃的诱惑,而在被皇上临幸后,因为可以爬上更高的地位而反水。”
“所以才选择了与他,已经有了私情,并且对他忠心耿耿的我。而与景王私通,甚至是代替我侍寝皇上的,都是我在宫中的一个心腹。我的易容术,您刚刚已经见到了。将一个外貌与我有三分相似的人,易容成我很容易的。不过这个人,现在已经被蜀王给毒死。”
“不仅仅是她,包括宫中知道我与他关系的人,现在都已经死于非命。这其中,还包括了我的父亲。只是虽说我与蜀王的真正关系,现在只有您一个人知道。但我与景王之间的关系,现在不知为何却被德妃知晓。这几日,德妃一直以这个为借口,不断的在对我施压。”
“甚至逼着我自尽,以保永安郡王。我本身就是一个罪无可恕的人,百死都不足惜,但永安郡王却是无辜的。还请英王看在他年纪还小,需要母亲照顾份上保我们母子这一次。今后无论英王有任何差遣,我们母子仨人定当全力以赴。而且,我父亲生前是蜀王在京的联络人。”
“蜀王这些年,在朝中拉拢了那些高官,那些人是蜀王一力提拔上来的,那些人收了蜀王多少好处,我父亲都一清二楚。他虽然眼下已经身死,可留下了一本记载了这些人的名册。如果英王答应我们母女所请,这本名册我们母女愿意进献英王。”